客栈的街道上两辆马车已整装待发,莫小悠睡眼朦胧一头扎进最前面的马车内。
腊梅忙喊住莫小悠,说:“小姐,错了,那是花宫主要坐的马车,快下来。”
正巧花若雪从客栈出来,看了蓝玉胡一眼,便说:“没事,小悠喜欢就让她坐吧,我坐后面就好。”
莫小悠从马车内探出头,说:“怎么了,不是都要去青山的吗?”
后面两个丫头已经坐好,驾车的人也原班不动,蓝玉胡站在莫小悠的马车前,“没事。”
在莫小悠的惊讶中,蓝玉胡跃上马车。
“你?坐这辆车?”光天化日之下,这准新郎不和准新娘一起,反和她独处一辆马车,让她心中不安起来,才想起腊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感情这马车是花若雪来时就乘坐的!
只要想到这几日就要和花若雪成亲,蓝玉胡也变得烦躁起来,能避免和莫小悠接触的事他也尽可能的不去避免,总想放纵一次自己的心。
马车内堆满了货物,仅余下一点空位,蓝玉胡和莫小悠埃的很近,一个颠簸都会让两人肢体碰触。
莫小悠说:“我去换花姐姐过来吧。”
她刚想起身,又一个颠簸,让她稳稳的落到蓝玉胡怀中。莫小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按照以前的蓝玉胡定是要骂她大意或者傻丫头之类的,可现在两人,又是熟悉又是芥蒂,说话都不能自然了。
蓝玉胡紧紧的扶住她的手臂,她不动,他也不说。
过了好一会,莫小悠才想起来,挪动着身子,说:“我下去吧。”
“就这样吧,以后也没机会了,不是吗?”蓝玉胡重新坐好,他们都明白这次成亲意味着什么。
莫小悠抬眼看他一下,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会逆天而行吗?会为了心中所爱抛弃世俗杂念不顾一切只为两人天长地久吗?
他不会,就是为难死自己,他也只会遵循伦理纲常,礼教的约束对江湖人虽没那么深刻,在这个时代为爱疯狂的人还没有几个,她莫小悠算一个,楚陵寒也算一个。
“以前来青山的时候都不是记得有那么颠簸呢?”看着马车外,已经出了镇外的门楼,道路就得更加坎坷。
蓝玉胡后背依靠在货物上,放松了身体,说:“那是因为之前来青山你是坐在我身上,颠簸的是我罢了。”
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矫情的话,莫小悠又红着脸,说:“那时昏迷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推脱的一干二净,她在心里祈求:蓝玉胡你可别再诱导我了,要不我真把持不住要做坏事了。
昨夜他想了一晚,都是和莫小悠这几年的事情,这马车颠簸的让他泛起了困意,“我睡会,到渡口叫我。”
“还要到渡口,上次怎么没有坐船的记忆!”莫小悠怎么是记得她从青山下来时也没有坐船呢。
蓝玉胡半睡半醒的说:“上次去渡口也是我抱你的,你昏睡的一直未醒。后来你从青山出来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许你有的记忆还没恢复!”
莫小悠抓住蓝玉胡的手臂,震惊的说:“我好像是记得我从青山下来就直接到了余镇,中间一点记忆也没有,会不会是有人迷晕了我,送出悬海岛的?”
她的疑问赶走了蓝玉胡的睡意,“真的是这样,悬海岛所有的人都是听青龙帮指使,铭晨既然守在路口,岛中的居民也不敢就这样下手吧,难道有人指使!”
他越想越疑点重重,铭晨竟在寒冬腊月打瞌睡,在那寒冷的青山路口睡着了,当时没来得及多想,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找出来,就会发现是有人精心布局的,为的就是让莫小悠错过和蓝玉胡见面,可这人到底是谁,又有何目的?
女人的直觉,特别是嫉妒的时候,莫小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花若雪,她问:“你当时不在青山那等我,你跑哪去了?”
蓝玉胡苦笑,对啊,连他也被算计走了,还刚刚好是同一天!
“算了,过去的事了,就算找出真相,又能怎样?”
“蓝玉胡你这个胆小鬼,找出真相的胆量都没有!”莫小悠恨得想要把他一脚踹下马车去。
蓝玉胡说:“我要有胆量,你能放下楚陵寒,和我在一起吗?”
“什么?这是什么比喻呀,关楚陵寒什么事,我是要你找出离间我俩的真凶!”莫小悠也在心中想了想,若真是蓝玉胡所说的那样,她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