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拍了拍阮宁肩膀以示鼓励。
阮宁:“谢陛下。”
司马徽摆摆手,笑得嘴角压不住:“咳咳,朕习武的时辰到了。”
宫女忙将头低下,眼角抽了抽。
阮宁:“陛下刚习完字,此时不宜习武,臣女有要事与宁国公相商。”
司马徽嘴角瘪了,目光黯下来,控诉地看着她,再看看宁国公:“阮教习是朕召进宫的,舅舅你不能跟我抢!朕要习武!”
说着,他一下子扑进阮宁怀里,杀了阮宁一个措手不及。
她不能躲,不然司马徽这么大冲劲,定要摔着。
一双小胖手迅速攀住了她脖颈,奶气呼在她脸上,阮宁不自在了。
她淡淡道:“陛下,此举不妥,请松手。”
司马徽反而揽得更紧了。
小孩的身体很软,像云朵一般,阮宁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谢九玄淡淡开口:“陛下。”
没有什么情绪的一声,小皇帝从阮宁肩膀望过去,委屈巴巴,眼睛里含了水泡:“朕该习武了。”
谢九玄看着他,眸色不变。
司马徽嘴巴瘪了,小手不情不愿松开阮宁,扭头冲到墙角,拿屁股对着宁国公,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阮宁起身。
谢九玄吩咐宫人:“看着陛下。”
宫人忙躬身应是。
小皇帝狠狠瞪着阮宁和宁国公,眼眶红红的,小胸脯上下起伏,嘴巴噘得可以挂油壶。
阮宁抿唇,将他控诉的眼神抛到身后。
小皇帝的身体……
谢九玄看向阮宁:“跟我来。”
阮宁跟上。
“陛下身体如何?”谢九玄问。
此处空无一人,九幽抱剑守在一旁。
阮宁听出他语气中的疲倦。
她扫了眼谢九玄眼下青色,淡淡道:“不好。宁国公医术比我高出数倍,想必更清楚。”
她的固元丹只能帮司安徽减轻痛苦,营造出身体在好转的假象。
若是没有髓元丹,他的身体会一天天垮下去,直至走到终点。
“药草还没有找到?”阮宁眉头蹙了起来。
谢九玄捏了捏眉宇:“尚未。”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九幽脸色也难看许多。
阮宁:“陛下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谢九玄蓦地抬眸,看向宫墙,墙外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枝繁叶茂:“谁。”
九幽眼神一变,立即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