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宫,聂可清已经昏迷了将近半个月,依然毫无起色。
医治过聂可清的太医将近死了一半,都是因为束手无策,夙靳言大怒。
夙靳言坐在床边,伸手抚着聂可清苍白的脸,心里意思愧疚升起,他不该让她去冒险的,那日如果不是那盏烛台,他真的不敢想象。
侯爷葬身于火海之中,都是因为一个过失,没有把屋里的烛台都清理干净。
夙靳言背着聂可清从火海之中逃离出来,直奔皇宫,却还是迟了一步。
聂可清被毒素侵害,重度沉睡不醒。
他收回手,把聂可清扶起身,靠在他怀中,手掌贴到她的背部,凝聚内力,缓缓度入进聂可清的体内,真气一丝一流的从夙靳言身体消失。
不消片刻,他已然是满头大汗,面容苍白。
收了手,夙靳言吁出一口气,把聂可清重新放回床上躺好,这些天它都以内力替聂可清续命,大量的真气消失,他倍感憔悴,心力交加。
看一眼聂可清后,夙靳言起身,缓步走出内殿,对守夜的云裳道:“好好看着,如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说完就大步走出凤鸾宫。
夙靳言回到御书房,发现夙天泽端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等他,心下了然,走了过去。
“你脸色不太好。”夙天泽看了他一眼,缓缓道。
“没事,有些疲惫罢了。”夙靳言走到批阅奏折的案前坐好。
夙天泽皱起眉头:“这样下去,你会元气大伤的。”
夙靳言拿奏折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翻开奏章:“你想多了。”
“别骗我了,她是什么身份你最清楚不过,你这样做值得吗?”夙天泽拍案而起。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出去。”夙靳言黑了脸,不悦道。
“我这是……”
“出去!”夙靳言不让夙天泽继续说。
夙天泽咬起牙关,怒目的瞪一眼夙靳言,然后愤气凛然离开御书房。
夙靳言见夙天泽走后,放下奏折,伸手揉了揉眉间,他又岂会不知夙天泽这是在担心自己,只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聂可清死去。
一旦想到聂可清会死,他就心塞得难受,无法控制。
就在这时,苏公公慌张的冲了进来:“皇上……皇上,皇后……皇后娘娘她……她……”
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夙靳言一听是聂可清,顿时就紧张起来:“皇后怎么了?”
苏公公喘着粗气道:“皇后娘娘她醒了,醒了!”
夙靳言一把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他越过书桌,夙靳言激动的抓住苏公公的手,欣喜道:“真的,醒了?!”
苏公公会心一笑:“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她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