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噩梦的事情,张珊和轩运都不再说了。但他们当时又找不到话题。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后,就到了马路北边麦田的深井泵房附近。
“咱们还是到那里吧!”轩运指了指说。
张珊扭过头看着轩运,若有所思地说:“行,就到那里去——哎呀,那真是个好去处!”
“呵呵,不是地方好,而是那里能引发我们最美好的回忆——唉,想起来就热血沸腾,你当时那娇羞的神态,那灼灼的目光,真能把人给熔化了。”
“运,咱们都要把当时的情景刻在心灵的模板上,让其永不变形永不褪色,时时刻刻像甘露圣水一样滋润我们的爱情之花……”
“呵呵,让我们的爱情之花更茁壮更娇艳更美丽!”他接住张珊的话茬说。
刚进入麦田,张珊的右手就牵住了轩运的左手——准确地说,他们是十指紧紧相扣。
前十来天才翻耕耙耱过的麦田,平整而松软。踩在上面,就像走在沙滩上一样。刚出土的冬小麦,露出浅绿中泛着嫩黄的颜色。它们的身躯虽然显得有点纤细而柔弱,但却蕴藏着蓬勃的生命力。机井泵房东边的那棵垂柳依然茂盛着,摇曳着,只是柳叶稍微有点泛黄。
“哎呀,我的鞋里灌进土了。”张珊低头看鞋。
轩运亲昵地在她的头上摸了一下说:“我的小乖乖,一点土怕啥!你没见过土地爷神龛两边的对联吗——土能生万物,地可发千祥——土能美容养颜哩!沾点土,你就会变得更娇媚更漂亮……”
“什么歪理邪说,你就会胡编乱造哄逗我!”张珊娇嗔地在他的脊背捶了一下。
他抚摸着张珊的后脑勺说:“我的小乖乖,不就是鞋里进点土吗?一会儿你把鞋脱了,我给你倒一倒。”
“土沾在里边了,哪里能倒干净?”
“哪你说咋办?——噢,对了,倒不干净,我就用嘴给你吹,呼呼呼使劲吹,吹不干净,我就用舌头舔,哧哧哧使劲舔……”
“咯咯咯……我的个妈呀,你可是不敢逗我了,把我笑得肚子都疼。”张珊弯着腰抱着肚子大笑着说。
“要不这样,我背着你,你的脚不着地,就不会进土了。”他说着就蹲在地上,把后背奉献在张珊面前。
张珊趁势摩挲着他的头发,嬉笑着说:“好呀,那我就趴上去了啊——你手托住我屁股,我手搂住你脖子。”
听到张珊的话,轩运立马就激动得心律失常,浑身燥热——屁股,托住那圆滚滚肉乎乎的屁股,那将是多么美妙多么惬意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啊——他凭借想象,瞬间就进行了一番情感体验。
当然,他更迫切更奢望的是在实际操作中的“触摸式”体验。
他的双手伸到背后,热烈而急迫地迎接着张珊的屁股。
“快点嘛!屁股呢——哎哟哟,我的妈妈呀……”
张珊两手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往后一拉,他便四肢伸展仰面朝天了。
“哎呀,珊珊,你咋从背后使坏呢?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张珊看着他,哈哈哈地笑着说:“哼,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又想占人家便宜!”
“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屁股蛋没摸着,还把我弄了个仰面朝天。”
“呵呵呵,快起来!快起来耶!我的小坏蛋!”张珊说着就伸手去拉他。
“不起来,我就不起来!这样躺着多舒服呀!”
“哎呀,小坏蛋,别赖皮了,你看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让他们看见了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