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郎看起来默不作声,干活却是一把好手,没一会儿功夫,松毛被他被他捆了个方方正正,为了不让松毛洒落,用了洛瑾砍下的树枝将草夹紧。
莫钟那边没干多少,又蹲到石头上开始抽旱烟袋,自始至终没叫素萍休息一下。
将绑好的柴火推到一处高的地方,莫大郎蹲在矮处,宁娘将柴火一推,便发到了男人的背上。莫大郎扛着便下了山。
素萍将松毛捆好,个头比莫大郎的小了不少。又过去将莫钟砍好的刺槐捆好,更是和莫大郎的没法儿比。
&ldo;咱们在山上等等,你大哥送回去就来抗这个。&rdo;宁娘将镰刀什么的收拾好,拉着洛瑾在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洛瑾的双手被松脂粘成了黑色,有一股松香的味道,只是那手被松针扎的也怪疼。
莫钟和素萍是先下山的,莫钟用一根棍子挑着一捆柴,后面的素萍则是扛着松毛。那捆松毛移动着,根本看不见下面的人。
宁娘叹了一口气,&ldo;都说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这话真的一点儿没错。&rdo;
洛瑾知道宁娘说的是素萍,摊上莫钟那样的男人,是个苦命的女人。
见洛瑾只是点头不说话,宁娘以为这姑娘是想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说,&ldo;你大哥还没回来,咱俩去找些蘑子。&rdo;
&ldo;好。&rdo;洛瑾对这件事是有兴趣的,以前家里的花园,夏日雨后就会长出蘑菇,不过大都瘦小,颜色也不好看。
辣蘑子在新鲜的时候是没有人采的,倒是现在干透了,带回去用水泡发,再洗干净,是可以食用的。
近晌午的时候,三人回到了莫家。莫大郎将柴火堆在墙外,没有解绳子,过两日就是镇上大集,到时候直接拉去卖了。
&ldo;哈哈哈!&rdo;大峪伸手指着洛瑾,笑的眼睛都睁不开,&ldo;你长胡子了。&rdo;
洛瑾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
&ldo;一边去。&rdo;宁娘打掉儿子的手,转而看着洛瑾,扑哧一笑,&ldo;去洗洗吧,脸上粘了松脂了。&rdo;
洛瑾忙低头回了西厢屋,拿木盆舀了一些水,将脸搓了搓。
大峪被自己的娘说了一顿,还是觉得有意思,就跑到了西厢屋,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直摔在外间的地上。
洛瑾刚洗完脸,发丝抿在耳后,听见动静,连忙将大峪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孩子的嘴开始扁,就知道是摔疼了想哭。
&ldo;我给你揉揉,哪里疼?&rdo;洛瑾为大峪拍着膝盖上的灰尘。
大峪瞪着一双眼睛憋回了泪水,&ldo;你是妖精吗?&rdo;
&ldo;什么?&rdo;洛瑾看着依旧扁着嘴的大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