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何婵将何家贪污的账册送到了皇宫。”那人接过一杯水笑着说:“账册直接呈到御前,就是何家想要操作也是半点不行了,账册里可是把半个京城的世家都牵连了。”
“这么精彩?”玄月都不知道京城居然这么精彩,好想回去看热闹。
“最绝的是沐丞相允许何家先自辩,”那人喝了一口水,“可何家却不知道那账册到底牵涉了多少,自辩的时候也不知道自辩,丞相更是不定罪,而是让他不停自辩。”
玄月想蹲在椅子上,但看着这么多人又觉得不合适。
“小人来之前丞相在朝堂上说,若是何家死了人,哪怕是个小厮都会被认定为杀人灭口。现在整个京城都怕何家出事。”
“这是为何?”玄月不理解,因为这种时候肯定是对家下手的好时机。
那人将杯子放在了身侧,“因为皇上加了一句,只要何家有人死,就算是老死的也不行,一是算在账册里的人,而是算在账册里没有的人,说明是他们杀人放火。”
玄月低笑一声,“真有他得,这种胡搅蛮缠的事情,也不嫌没脸。”
“朝堂上向来不是要脸面的地方。”韩子墨接了话头,“听祖父说在朝堂上,只有输赢不讲脸面,招无好坏只讲有用还是没用。”
“京城向来是博弈的地方,不管地方如何,只要京城能赢的一方,从上到下都是受益的一方。”王修本见众人面前都很自在,不免想要试探一番。
“那皇上不应该是最大的赢家吗?”
王修本原本是试探,可公主却问自己,道:“朝堂上向来是交易的,先皇……,嗯”王修本含糊了一句,“之前朝堂上都是拉扯,皇上想要下面的人执行政令,必定要让出一些好处。两方相争也是有输有赢,也都处在一个平衡点。”
王修本对朝堂上的事情了解的更多一些。
玄月看过去,“你得意思就是,若是这次一方赢了,对方让步了,那么再下次赢的一方也会让利?就像是交易一般?”
“是!”王修本肯定地回道,“这样的事情已经好些年了,所以王家才不愿意再出仕!”
韩子墨也想了想,“听祖父说,这样的交易在官员任命上最为明显。”
玄月惊讶极了,“你说官员的任命对他们来讲就是生意?”
“差不多吧。”王修本接过话来,“所以这次主帅想要征粮,后方各城都无人应答,就是因为知道主帅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背后靠的都是京城的那些人。”
“这是觉得我们没办法。”玄月咬牙切齿,“阿六你去探探,我们后方城池那家有粮仓,能抢的。探明白了禀报来,让监军大人鉴字画押,干他娘的去!”
阿六只觉得浑身是劲,“属下即刻就派人去探明。”
“哼,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在前面打仗,他们在后面享受着,还敢算计我们。”
“对,哪有这种道理的。”姑姑也咬牙切齿,自家的孩子被欺负了,那肯定不行的:“阿月你大胆的去干,若是京城的人敢为难你,就问姑姑手上的剑答应不答应,以前不杀他们是怕他们为难武林,如今武林都背叛了,还敢欺负我家阿月了,呸,就凭他们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