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性格虽然偏文静,可他嘴甜呐,这小糖衣炮弹没少发射,夸人的话张嘴就来,彩虹屁没少吹,给赵艳弄的挺高兴。
两个孩子围坐在桌前,把长条的钙奶饼干泡进牛奶里,蘸一下后赶紧拿出来塞进嘴里,然后大眼睛就享受般的眯了起来,乐淘淘的直晃小脚丫。
赵艳把稿纸和笔收起来,生怕他们弄撒牛奶,万一不小心把稿纸泡湿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就都白写了,所以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了。
天气太热,李建军满头大汗,去洗了把脸才得劲儿点。
他边擦脸边说道:“媳妇,二江叔说咱们那个集市的方案被批准了,这几天线都划完了,他问咱们想不想整个摊,要是有这个心,就给咱提前留个位置,之后就要对外公布消息了,招商户了,他让我问问你的想法。”
赵艳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了。
她解释道:“我听婶子提过这个事儿,摊位费还真就不咋贵,卖啥都能回本,可是咱们没时间呐,食品厂这一摊事儿离不开人,咱俩紧着忙活才算能跟上,要是再多出个摊真是没精力,等过阵子又要收野菜了,咱们更没时间了,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李建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点头应允了,想到白天看到的事儿,便把手伸进兜里,掏出存折和剩下的货款钱,和媳妇吐槽道:“媳妇,你猜我在通水镇看见谁了?她还和我打招呼呢,给我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认出来她!”
赵艳接过存折,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又翻出账本,在上面记好借贷方支出收入,又点了点钞票,这才有心思问道:“看见谁了啊?还没认出来,难道是你女同学?”
提起这个,赵艳便如喝了一壶陈年老醋一般,彻底打翻了醋罐子,满身都是醋意,还瞪了一眼男人。
李建军被这一眼瞪的浑身都得劲儿,他嘿嘿一笑,解释道:“啥女同学,我上过几年学你还不知道吗,同学用手指头比划都能查过来,再说了,有女同学我也不熟啊,都多少年没看着了,能认出来我得是啥记性,我看着的是许大红,她领着孩子在道边卖卷饼,看见我了和我打招呼,不过她胖了好几圈,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一时间我还真就没认出来她。”
在男女关系上赵艳一向很警惕,她虽然对男人很有信心,可是“烈女怕郎缠”,什么“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些俗语深入人心,赵艳也怕有啥人看上自己这个帅气男人,万一上赶着来怎么办呐,她还感觉李建军挺有魅力的呢,所以一直挺警惕。
“怎么着我看你的语气还挺遗憾呢!认不出来你遗憾呗,要不李厂长你张罗张罗个同学会,和你那帮女同学好好聚聚呗,前段时间不就有个东山村的说是你小学一年级同学吗,哼哼,你倒是帮人家安排安排工作啊!”
这酸的,隔二里地都能闻到女人的醋意,李建军又着急又想笑,他憋住乐,认真和女人表达了一番决心,什么只喜欢你一个人,别人谁都不好使巴拉巴拉之类的话。
他说这些话自己倒是没感觉肉麻,赵艳听了也挺受用的,眼瞅着就被哄好了,可是可把正在吃钙奶饼干的大宝和二宝弄的有些受不了了,两个小朋友抱着温下来的牛奶和饼干,偷偷跑到西屋去吃了。
两人说啥都不在这个屋待了,爸爸妈妈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这么一出戏,你侬我侬的真让人受不了,大宝虽然小,可也感觉有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感觉,就想拉着弟弟赶紧跑。
赵艳轻轻捶了男人几下,两人又说了会话,赵艳这才有心思好奇许大红的事儿。
“你怎么看见她了?不是说她去了南方吗?咋还生了儿子呢?”
李建军也不嫌热,根本没松开怀里的女人,认真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往呼市发货,就上了通水镇,那边的货站比咱们镇上便宜,寻思便宜点钱呗,刚结完钱,想去信用社存上呢,一转身就听见她喊我,她问我她男人咋样了,还问了她闺女,我也不太知道啊,就随便聊了几句,她和我说的,怀里抱着的是她后生的儿子,她在家待着没事干,这才出来摆摊挣钱的。”
赵艳十分怀疑这副说辞,毕竟许大红可不是啥能干的人,她懒得都出名,虽然生活在农村,可是家里家外的活,她是能不干就不干,躲活躲的厉害,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子哪能这么轻易就改变呢。
所以她好奇道:“她是真的在家待不住了才寻思出来摆摊的吗?”
“我哪知道啊,她倒是挺想跟我多说会儿话的,可是我着急走,就没和她多聊,我看她穿的衣服都破了也没换新的,孩子穿的也不咋地,估计是经济上不太宽裕吧,听说她跟了董三,董三还没离婚呢,两个人为了避着点认识的人,这才让她去通水镇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