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微怔。
什么问她?
她一觉睡醒,他就在她的床沿……
等等。
童溪突然环顾四周,在看到对面墙壁那副标志性的文艺复兴时的油画时,心脏都快蹦到了嗓子眼,尴尬地头皮发麻,她居然跑错房间了!
这里是主卧!
“那个,我可能太困了,不小心跑错了房间……”童溪慢吞吞地企图从他臂弯下逃出来:“抱歉,我现在就走……”
可她身子才刚挪动了一分,赫连爵强劲的手臂从她腰上一拦,童溪整个人都被她囚在怀里,被压到了柔軟的床垫上,头顶,传来男人邪肆魅惑的笑意:“真的只是跑错了房?”
“真……真的。”童溪欲哭无泪,你先放我起来啊!
赫连爵眉峰邪佞地挑起,粗粝的指腹沿着她光洁的脖颈一路攀爬,所经之处惹来一阵战栗,低哑的声音像醇厚的红酒:“我还以为孕妇需求太大,你半夜耐不住空虚,所以才……”
“胡说!”童溪通红着脸,像霜打的茄子,圆鼓鼓的:“我房间的马桶坏了,不得已才跑错了门!而且……我跑错了房间,你刚才不叫醒我?却故意占我便宜,说你深夜寂寞才对吧?”
赫连爵菲薄的唇微勾起深刻见底的笑意:“既然我寂寞了,你这个妻子,是不是应该满足我?”
他突然调转枪头,童溪接不上话,顿了半秒,故作凶狠道:“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你敢么?”
“那我们试试?”赫连爵低眸含笑,没了白日里那一抹冷意,多了一丝妖孽,指腹游走在她腹部:“我也想跟我唯一的种来一个深入交流……”
“你——”童溪听出他话里的荤意,耳根都爬上粉晕:“你走开,我要回房间了!”
“站住。”赫连爵却扬手将搭在肩膀上的干净毛巾丢到她面前:“给我擦头发。”
不是请求,是命令。
童溪咬着下唇,又气又恼。
“不愿意?嗯?”赫连爵语气晦暗的睨着她。
童溪认命地接过毛巾,盘着双腿坐在床沿,赫连爵顺势坐在她面前,沐浴露的馨香在鼻尖弥漫,他结实性感的肌肉线条让童溪吞了吞口水。
身材真好。
发质也很好,童溪拿着毛巾擦干水珠,玩心大起,将他的头发搓揉成任何形状,再缓缓松开,看上去有趣极了,唇齿间还差点溢出闷哼。
赫连爵悠闲地享受着她的服务,手中还拿着一本财经杂志在看。
那双小手捉弄着他的头发,却出乎意料的舒服。
“好了。”慢条斯理地玩了十分钟后,童溪搁下酸软的手臂,将毛巾递还给他,然后打算开溜时,手腕倏忽被他有力的手指擒住:“打算去哪?”
“回我自己的房间。”童溪老实回答。
赫连爵随手将杂志丢到床头柜上,长臂重新把她捞回怀里,往床上一滚,她被迫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与他同床共枕。
“从今晚开始,你搬来主卧住。”
童溪汗毛倒竖,试图挣扎:“我在次卧睡得好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