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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页(第1页)

又过了约摸一刻钟,苏淮胥终于来了,他穿着一身瑞兽纹狐皮鹤氅,头发花白,蓄着三指长的胡须,步履矫健,看上去精神奕奕。众人开始齐齐跪下请安。苏淮胥难得和颜悦色地叫起了众人,又挨个给晚辈派发压岁钱。轮到苏平河时,苏淮胥还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何必勉强来跑这一趟?”苏平河双手接过用红绳穿好的崭新铜钱,笑眼弯弯地说:“昨日没能参加家宴,平河已实属不懂规矩,今日再不来,就无颜见祖父了。”“都是一家人,何须在意这点虚礼?”苏淮胥难得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你这段时日倒是乖巧听话,可惜身子骨却总不见好,三天两头地病着,竟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了。”这怎么有条帕子“祖父莫要担心,平河今年定会好好调养身体。”苏平河说着,又俏皮地眨了眨眼,“再说,我也不是为了什么虚礼,我可是为了祖父这压岁钱来的。”苏淮胥向来严肃,家里的孙辈包括苏溪宁这样的女儿家在内,都不敢在他跟前撒娇玩笑,没料到苏平河会来这么一出。众人一时都有些担惊受怕,唯恐大过年的,苏平河又不知天高地厚惹了老爷子大发雷霆。没想到苏淮胥先是愣了愣,随后竟朗声大笑起来,满眼宠溺地瞧着他道:“瞧瞧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浑话,也不怕惹人笑话。”众人也随之哄堂大笑。苏平河适时起身给苏淮胥揉了揉肩:“平河许久不曾见祖父笑得这样开怀了。”苏平川见他这么得祖父宠爱,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毕竟自己和母亲屡屡犯事,也不敢再表现出对苏平河半点敌意,只好暗暗在心里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念书,好早日把苏平河踩在脚下,叫他永世不得翻身。过完年后,苏平河就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开始温书了。她每日都会花上两个时辰来背书和做文章,再花上一个时辰来练字,闲下来再去沈氏的小厨房捣鼓些吃的,日子过得也算充实。临近书院开学前两日,苏溪宁忽然找上了门。“二郎,你身子可大好了?”苏溪宁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温温柔柔地开口问,“可影响你去书院?”“不影响了,多谢长姐关心。”苏平河摸不清她特地来找自己的目的,只好客客气气地应对着。苏溪宁又东拉西扯了一番,就在苏平河快不耐烦的时候,才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方淡青色的帕子:“二郎,可否劳烦你将此物传达给段公子?”苏平河接过帕子一看,只见帕子上用银线绣着“断鸿声远长天暮,秋色连波碧云天”几个字,心里不免赞叹苏溪宁的品味和绣功都是万里挑一。只是,她怎么可能帮忙传递这种带有暧昧色彩的定情信物?“长姐,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段兄是有婚约在身的。”苏平河将帕子还给苏溪宁,语气冷淡地开口婉拒道。“我也托人打听过了,段公子和宛怡郡主只是亲戚间走动较亲密,并无婚约一事。”苏溪宁满脸通红地低声倾诉道,“我见过段公子一面后,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别人了,不嫁给他,一定会抱憾终身的。”苏平河没料到古代高门嫡女竟还有这么不矜持的,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你怎么说也是我兄弟,难道不盼着我能嫁给自己心悦之人吗?”苏溪宁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便又继续劝道,“再说你与段公子本就关系匪浅,我若是嫁给他,岂不是亲上加亲?”苏平河没忍住嗤笑道:“长姐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段兄,就没想过人家可能会不同意吗?”“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会不同意?”苏溪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再说为什么他会不同意?我这样的家世才情,全京城也没有几个吧?”倒是自信得很。苏平河叹了口气:“长姐莫要白费心思了,段兄不可能会娶你的。”“苏平河!”苏溪宁闻言恼羞成怒,起身瞪着她道,“不过就是想请你帮忙送个帕子,你有必要这么推三阻四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苏平河道,“看在你是我长姐的面上,我才好言相劝,长姐可莫要再泥足深陷了。”苏溪宁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不愿帮忙就算了,就当我没来找过你!”说罢拿起帕子就气呼呼地离开了。苏平河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个长姐向来在人前端庄自持,没想到为了段长暮会失态到这种地步,怎能不叫人唏嘘?几日后,书院正式开学。这回送苏平河去书院的成了扶光,苏平河也就没好意思叫他帮自己背着书箱。楚怀夕见她过了一个多月又瘦了许多,书箱压在背上显得格外沉重,便赶忙走上前去帮她将书箱提了下来:“你怎么好像更瘦了?我送去的补品吃没吃完?”“瘦点有什么不好的。”苏平河不甚在意地答道,“补品还剩好些呢,我又不是女儿家,不太喜欢吃燕窝这些。”楚怀夕知道她不愿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便也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今日为你赶车的家丁是从哪里找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一点都不如杜若看起来那么乖顺。”扶光是段长暮养在灵泽府的侍从,因而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他,苏平河搪塞道:“你别看他长得凶,他本人更凶,没事少去惹他。”楚怀夕原本想劝她不要用这么吓人的随从,但想想她一介女儿身,身边还是有个这样的随从才好叫人安心,便没在此事上纠结。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学堂时,发现段长暮早就到了,苏平河忆起自己在他面前喝得烂醉如泥的事,面上难免有些尴尬,便没像往日一样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段长暮看到楚怀夕的眼神一直落在苏平河脸上,而苏平河自见到自己以来就无甚反应,反而跟楚怀夕说笑个不停,心里一股无名火起,但顾及着其他人尚在场,忍着没有发作。楚怀夕见苏平河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便把书箱递过去给她,谁知苏平河没注意自己的书箱太重,一下没拿稳,“哐”地一声,书箱倾倒,书册和文房四宝都散了一地。“哎呀,都怪我不小心!“楚怀夕赶忙放下自己的书箱去帮她捡书。捡着捡着,楚怀夕忽然一愣:“这怎么有条帕子?‘断鸿声远长天暮,秋色连波碧云天’,这是……”苏平河在听到楚怀夕说帕子的时候就浑身一僵,后听到他念的那句诗,更是几乎晕厥。这个该死的苏溪宁!她竟还不死心!什么时候又把这帕子塞进自己书箱里来的?你想我娶你长姐吗苏平河环顾四周,发现书箱摔落在地上早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更别提楚怀夕还清清楚楚地念出了帕子上的诗句……她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此刻只想赶紧把帕子藏起来,撕碎!谁知段长暮却是先一步夺回了帕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我说这几日怎么没见着我的帕子,原是叫苏二少爷给捡去了。”“这是你的帕子?”楚怀夕问道。“‘断鸿声远长天暮’,不是段长暮是谁?”段长暮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苏平河,嘴里说出来的话倒是清清淡淡,毫无感情起伏。苏平河知道此时最好不要让段长暮认下这个帕子,将来难保不会后患无穷。但说自己长姐绣的又不合适,毕竟女子闺誉大过天,相府嫡孙女主动绣帕子讨好外男,这件事一旦传出去,苏溪宁将来想要再说一门合适的亲事怕是不可能了。对苏平河来说,她其实并不在乎苏溪宁的名声受不受损,但她终究是相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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