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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页(第1页)

纪夫人干笑着叹了一句:“看来是犬子没那个福气做楚家的女婿了。”“纪公子一表人才,手下的漕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想要找个合心意的媳妇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纪家是清贵文人世家,偏偏到了纪言澈这一代,不好好念书,迷上了做生意,纪家上下都不太愿意提这茬事,纪夫人的脸色更加尴尬。“科举不考,仕途不走,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正经官家的小姐哪里看得上他?”纪昀霜有意帮兄长说话:“从商怎么了?只要做的是正经生意,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刘氏闻言忽然眼珠子一转,插嘴说:“说起来我家这个二姑娘,从前扮作男人时,也时常抛头露脸去做生意,没准跟纪公子投缘呢。”这分明就是不给楚家面子。楚夫人听她这么说,果真拉下脸来:“苏夫人这话说得真有意思,这么说起来,犬子跟平乐县主曾经一个书院念书,岂不是更投缘?”刘氏也无意跟楚夫人结大梁子,不过就想借做生意的事抹黑苏平河罢了,见楚夫人生气,自然笑说:“楚夫人别介意,我只是觉得,我家这二姑娘性子太活络,诸位公子跟她称兄道弟还行,想要拿住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她这话一出,席面上看不惯苏平河的人立马跳出来附和:“苏夫人是平乐县主的嫡母,肯定比任何人都了解她。都说娶妻娶贤,像她这种成日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女子,谁敢娶回家去?”楚夫人和纪夫人闻言都沉默了。也是,苏平河再好,那也是以男人的标准来评判的。作为女人,她实在太离经叛道了。谁把这种不安于室的女人娶回家,简直就是一个灾祸。苏平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各家夫人眼里可以随意点评的菜肴,她眼下正端坐在主位,接受着各世家的恭贺。这个过程唯一的乐趣就是可以欣赏别人送上的贺礼。大多是一些珠钗首饰,宝石头面,屏风摆件。她接连看了几个也就失了兴趣。但还要故作端方,嘴里说着“贺礼别出心裁,某某大人有心了”之类的场面话。“奕王贺平乐县主受封礼:羊脂雪兔玉玦一对!”负责唱礼的下人话音刚落,李景知的随从便捧了一个金丝楠木雕花盒出来,盒盖一掀,里头两块玉兔样的玉玦静静躺在赤红锦缎里,通体莹白,隐隐散出月光般的色泽。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羊脂玉又是和田玉中的极品,有价无市的珍贵玩意儿。饶是苏平河不识货,也知道这份贺礼价值连城。她下意识朝李景知的方向望去:“奕王的贺礼未免太过贵重了。”其实县主贺礼就是走个过场,图个吉利,没有多少人会送这么贵重的礼品。然而李景知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送给县主的贺礼,再贵重也值得。”此话一出,场上众人都有些脸色各异。奕王如今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比当年的三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妃之位却一直空悬。朝臣有心的无意的,都想要把自家千金往他跟前送。他只是笑笑。不接招也不拒绝。世人都知道他跟苏家走得近,今日对苏平河又是这个明晃晃的偏宠姿态,自然心里都有了计较。几个朝臣暗地里咬耳朵。“看来苏家要出一个奕王妃了。”段长暮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他暗地里挥了挥手。负责唱礼的下人连忙开口:“段老将军贺平乐县主受封礼:寿山石螭龙私印一枚!”竟是段老将军的私印!全场哗然。众所周知,私印可以用来提取存放在钱庄的所有个人资产。段老将军把私印给苏平河,这是何意?你们不汗颜吗?苏平河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淮胥忍不住搭腔了。“这如何使得?段老将军的私印,怎么说也轮不到平河来拿啊。”“老朽今日能坐在这,全倚仗平乐县主,”段北乾朗声大笑,“况且,老朽在军营里呆了半辈子,没苏相那么多讲究,老朽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苏淮胥知道段北乾行事不拘小节,只好又将眼神移向段长暮:“这……安国公尚且在场,也不劝着点?”段长暮眼神似笑非笑地在李景知四周转了一圈,然后落在苏平河身上,满不在意地开口说:“本座不缺祖父那点家产,何况,这本就是祖父一早承诺好要给平乐县主的,有何可劝?”这是昨日段北乾说要给段长暮提亲用的钱。苏平河被他盯得脸有些微发烫,只好战术性地喝了口水。苏淮胥知道苏平河跟段长暮之间早已暗生情愫,眼下自然明白段北乾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彻底拿这祖孙二人没了主意,只好瞪了苏平河一眼。“你这孩子,老将军客气,你也就当真要收下?”苏平河只好佯装推拒:“段老将军这份礼实在太重了,平河不敢收……”“平乐县主今日收了这么多礼……奕王殿下给的那对玉玦价值连城,县主也没有说不敢收,唯独要退回我祖父的?是不是有些不给我段家面子了?”段长暮也佯装不悦地斜睨了她一眼。苏平河暗暗在心里骂他一句手段高明,面上却不敢再说话了。李景知摇摇头,自斟自饮了一杯,假装不经意地将姜晚意给扯了进来:“长辈私印向来是传承给子孙的,便是安国公不在乎,身为安国公府未来女主人的宛怡郡主,也不在意?”苏平河闻言,握着茶盏的手慢慢收紧,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姜晚意所在的位子。姜晚意今日一直都很低调,穿着淡青色的纯纱薄衣,头上只簪了几个素玉簪,像是刻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一般。此时忽然被李景知点名,她浑身一抖,透着一股子受了委屈又不敢言说的无辜模样,可怜巴巴的,叫人心怜。“晚意是晚辈,从来不敢左右长辈意愿……既然表哥和祖父都同意了,晚意自然也同意。”李景知冷笑一声:“古人都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本王今日,可算是在安国公身上见识到了。”众人听他这么说,都有些诧异,随后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听奕王这口气,难道段家相中平乐县主了?”“那宛怡郡主怎么办?还没过门就受到了段家的薄待,这也太可怜了吧?”“安国公从战场一回来就说自己喜欢上了苏家的小姐,原来这个苏家小姐指的是平乐县主啊……”“平乐县主也太不要脸了,明明知道安国公有婚约在身,还不远万里去边疆勾引……”“我说怎么在京城里头好好的官不做,跑去边疆苦寒之地……原来是为了抢男人去的呀……”这些议论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偏偏就是叫人能听着,却又揪不出是谁在嚼舌根。苏平河的脸色渐渐发白,冷汗一阵接一阵地往外冒。“奕王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段长暮冷冷瞥他一眼,“什么新人旧人的,难道本座昭告天下要娶平妻了吗?”“哦?”李景知挑眉笑问,“人人都知道宛怡郡主去圣上面前求了平妻的旨意,难道没有此事?”“郡主怎么求的旨意本座不知道。”段长暮眼神锐利,扫过众人,“但本座今生只会迎娶一人入府,此话只说一次,再有人乱嚼舌根叫本座听见了,休怪本座不近人情!”众人一时噤若寒蝉。谁都知道这位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的安国公,向来说一不二,脾气也差。他的婚事竟然还有人敢当面议论,简直是在老虎嘴上拔毛。而且他既然说得这么肯定,定然是只会娶姜晚意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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