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于天行的惨叫。
几人连忙冲进去,却见羽生拖着于天行就想往外走。
于兆年急忙上前劝阻道:
“这位小公子,我们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回丢失的东西,但刚刚天行受了伤,还是想让他休息吧。”
一听这话,羽生终于松开了他,问:“受伤?我才刚晕倒一会儿,他怎么就受伤了?谁干的?”
一时间空气凝固,只听见于兆年咳嗽两声,转移了视线,不好意思地说:“老朽干的。”
于大花走上前来,看着羽生道:“你放心,丢的东西我绝对帮你找回来!”
看着她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羽生愣愣地点点头,不再闹了。
空与他简单讲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羽生似懂非懂地说:“那这老头子和薛杭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薛杭和于兆年。
于兆年摸摸胡子,无奈地摇摇头,说:“那是五年前,我的大儿子于大树决心留在宁城,不再归乡,我气不过,连夜下山寻他……”
听着于兆年沧桑浑厚的嗓音,薛杭的思绪也随之被拉回到五年前在宁城的那段日子——
那时他从青区离开已有两年,俱乐部也早已玩腻,索性换了个身份回国。
他无处可去,也无所事事,便走到一个地方待一阵子,只要饿不死就行。
那一次,他刚好来到宁城,一个繁华的东部沿海城市,为了生存下去,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工作——殡仪馆的收殡师。
说难听些,就是一个运输尸体的苦力,是最没有人愿意干的行业。
可他不在乎,这几年他与尸体打交道最多,相比于心机深沉的活人,他还是更喜欢冷冰冰的死人。
他所在的殡仪馆在郊区,每一次收到殓尸的消息,都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路途颠簸,过程中还得保持尸体的完整,抵达殡仪馆后也要小心卸货,这并不是个简单的差事。
一开始“师父”还会带着他们一起去,久而久之,便都是他一个人去了。
这天,王有庆再次接到了殓尸的消息,他慵懒地靠在躺椅上,嫌弃地瞥向坐在角落里看书的他,命令道:
“薛杭,百步大道紫荆小区有家老人死了,你去接一下。”
滴答滴答……墙上的秒针转了半圈,薛杭依旧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