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郎,阿弘把霍大抓了!&rdo;
阿易急于分享这个大快人心的事,庄扬置若罔闻,他挽起刘弘裤筒,将包扎的布条拆开,布条全是血乎乎,已看不出原本颜色。
&ldo;阿易,将灯照过来!&rdo;
庄扬低头检查伤口,伤口深,且还在流血不止。庄扬未加思索,从衣架上取来一件丝袍,胡乱折起,捂住刘弘的伤口。他惊魂未定,慌乱不已。
&ldo;二郎,伤口需要fèng合。&rdo;
刘弘忍住疼,他伸手去碰庄扬的手,庄扬双手颤抖,手指上沾染刘弘的血迹。听得刘弘的话,庄扬才仿佛清醒般,行动起来。
&ldo;阿易,你去将阿兰唤醒,拿针过来。&rdo;
阿易立即离开,去找庄兰。
&ldo;阿弘,你捂住伤口,我去拿药。&rdo;
庄扬奔到箱子旁,将药水、布条取出,他很快回到刘弘身旁,见刘弘还清醒着,正看着他。庄扬深吸口气,坐在榻旁,他抓住刘弘的肩,力气竟很大,他披头散发,沮丧地像似要哭,他说:&ldo;阿弘,往后再不可这般吓我。&rdo;
前一刻钟,庄扬还在睡梦中,突然刘弘就带着伤来找他,血乎乎一片,令人害怕。
&ldo;二郎,只是皮肉伤,不要紧,你别慌。&rdo;
刘弘伸手去摸庄扬惊魂未定的脸庞,两人头靠在一起,四目交视,不想庄兰已站在门口。
从庄兰那角度看,像似阿弘兄躺在榻上,而兄长贴上去,两人脸贴在一起,像似做什么奇怪的事。
而且兄长长发披肩,身上还只着件单薄的丝袍。
庄兰捧着针线,大声说:&ldo;兄长,针线拿来了。&rdo;
庄扬转身,从庄兰那边拿走针线,忙碌一番,吩咐:&ldo;阿兰你背过脸别看。&rdo;
&ldo;兄长,我不害怕,我帮你按住阿弘兄的腿。&rdo;
庄兰好奇看着刘弘的伤腿,她不怕血,瞪大眼睛看着兄长拿起尖锐的针,在烛火上烤。
&ldo;二郎,我来。&rdo;
刘弘挣扎起身,他额上都是冷汗。庄扬摁住他,轻语:&ldo;我来fèng。&rdo;
刘弘失血过多,虚弱疲惫,他此时像个无助的人,任人摆弄。所以庄兰那丫头压他的腿,因紧张将指甲掐在他肉里,他也由她去了。庄扬的fèng合手法,实在相当疼,庄扬的手颤动,脸色看着比刘弘还苍白。他没帮人fèng合过伤口,往时刘弘也不曾受这样重的伤,流这么多的血。然而此时将刘弘送去找医师,已不现实,不说夜路难行,刘弘在半道上可能也会失血昏厥。身边没有其他人能帮忙,庄扬只得自己来。
待将伤口fèng好,庄扬抬头看向刘弘,他发丝为汗水浸透,眼中的情感复杂。
&ldo;兄长,阿弘兄好疼的样子,你拉线,他就皱眉头。&rdo;
庄兰趴在榻旁,她等兄长fèng合完才敢说。
刘弘示意要揪庄兰的辫子,庄兰捂住头跑开。
&ldo;阿兰,去睡吧。&rdo;
&ldo;好吧。&rdo;
庄兰依依不舍,她走出门,又返回,将脑袋探进来,刘弘瞪她,她做了个鬼脸才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