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干好事,还招小人恨上了。村里大多对白娇娇是感激的,白娇娇一个小媳妇,没钱没势的,哪能说的了网绳厂的算?人家不给十里村做了,关白娇娇什么事。“刘颖,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吧?人家好心好意带着你,要是我,就你之前干的那种事,就不可能让你签合同!你还在这儿恨上人家了。”人群中立刻有人说道。白娇娇听到这话,心里舒坦了点。她为十里村努力这么久,终究是没有白费,大家领了她的情。“你们迟早会发现她伪善的真面目,等她把你们害的家破人亡,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刘颖被两个人压着,依旧努力地蹬着脚,像是要踹白娇娇似的。刘颖的话引起了公愤:“你自己倒霉就算了,诅咒我们干什么?”“村长,你一定得严惩!”回娘家住“就是,这回要是轻饶了她,她还不当个事呢,下回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这种丧心肝的玩意,就应该像前几年那样,让她住在猪圈牛棚里面好好改造!她的思想绝对有问题,留在咱们村都是个祸害!”大家七嘴八舌,刘颖被众人讨伐,身体怕的发抖。“不要,不要”刘颖来十里村这么多年,亲眼见过那些被下放的人在村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去年才刚刚开始平反,有的人甚至没能等到回家。她如果被那样对待,不只是死路一条,死前还要饱受折磨。刘颖冷静下来又不想死了,她抬头寻找着于文礼的身影,奢求他能帮自己说句话,结果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于文礼。“我错了,白娇娇,我真的错了!”刘颖冲白娇娇哭喊,“你杀了我吧,拿把刀杀了我,别让我落到那种下场!”白娇娇冷冷瞥了刘颖一眼,看向李立德:“村长,我可不敢让她死,谁知道她死了还会不会来找我!”“白娇娇,你瞎说什么!”李立德呵止。这种话私下说说就算了,当着全村人的面,直接说出来不就跟刘颖一样,宣传封建迷信了么。“我的意思是,咱们管不住,不如让专业的人去管,她今天晚上上门,一是破坏我们家财产,二是入室行凶未遂,三则是进行封建迷信活动,这三条怎么也够关她几年的,在牢里她想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村长您说呢?”“白娇娇!”刘颖听到白娇娇的话,心如死灰。白娇娇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死,就是想折磨她。白世晴冲刘颖冷哼道:“你叫唤什么?我小妹到底是心善,不舍得磋磨你,去坐大牢可享福了,免费的牢饭吃着,不比现在的日子强。”“我看白娇娇说的也挺在理的,人家也没得理不让人,就该这么办!”“就是,村长,我看还得加上一条,她不是把你家黑子杀了放血吗?她这算不算侵害你的财物啊?”李立德听见有人提到自己养了四五年的黑狗,心下一痛。他们村反正已经闹出了个朱盛平,先进是别想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出了这口气再说。“白娇娇的说法,有人反对吗?”李立德问向群众,没有反对的声音。“那就这么说了,明天天亮就把她扭送派出所。”李立德下了结论,刘颖一开始还疯了一般挣扎:“不!我不去坐牢!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死!让我死!”白娇娇正好在盖房子,材料有的是,她从家里拿出一捆手指头粗的尼龙绳来,交给了白世海,兄弟两个把刘颖捆得严严实实,动都动不了。“就这样吧,大家伙该回去睡回去睡!”李立德看着刘颖这个样子,心里算是舒坦了一点。“村长,刘颖是处置完了,但是这损失还没说好呢。”白娇娇的话又让李立德的眉角跳了跳,他就知道,这个女人麻烦的很,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你又要干什么?”“我这门口让刘颖泼成这样,就摆在这儿啊?我不嫌晦气,难道大家以后上山从我门口走就不嫌晦气吗?”“她都被绑成这样了,你怎么让她给你收拾?”李立德指着地上被绑的像虫子一样的刘颖。“她不是还有家庭吗?一天没离婚,这个责任她丈夫是不是就得帮她负?毕竟夫妻一体,我这话没毛病吧?”白娇娇也没找到于文礼,估计是听刘颖干了这么蠢的事情,怕沾上自己,没敢过来。“那你自己跟他说去!”李立德懒得管。“村长,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虽然黑子是条畜生,但也应该赔偿啊,一只老母鸡尚且要块呢,黑子那么大个狗,说个不好听的,论斤称也值三个老母鸡。”白娇娇这话提醒了李立德,李立德还沉浸在爱犬被害的伤痛中,刘颖的所作所为又让怒火直冲他天灵盖,李立德都没想起来这事。“就是,村长这钱你得要,你还能让黑子白死了吗?”十里村的人现在就没几个看于文礼顺眼的,乐意见他被连累。李立德神情松动,白娇娇就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谁去把于文礼提溜过来。”“我去!”“我去!”有五个青年自告奋勇走了,都积极得很。“那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嫂子,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回娘家睡。”“来,我帮你抱铺盖!”邓敏都让白娇娇门口的狗血吓死了,这不仅是血腥,仔细想想更深层的含义,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现在白娇娇家里也没个男人镇着,她一个人怎么敢住在这里。“小敏,你带小妹回去,我在这儿帮她守着家!”白世海扬了扬下巴,白娇娇让于文礼帮她收拾门口,谁知道于文礼这种人会不会盗窃。“谢谢大哥。”“跟我说什么谢,你好好跟你嫂子回去睡去。”白娇娇走的时候,跟被两个人押着的于文礼擦肩而过。白世波本来要跟大家一起回家,碰见于文礼,走过去揪起于文礼的领子:“过去好生收拾,把地上黑狗血都给我铲了背到海里头,门缝里头的都给我抠干净,要是留下一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白世波明天还要早起去黑市,不能像白世海那样帮忙看着于文礼,帮不上忙,他心里不是滋味,只好言语警告于文礼一番。邓敏冲白娇娇笑了笑,白娇娇心中感动,在白世波回来的时候,甜甜说了句“谢谢三哥”。白世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要不是我明天早上要出去,我就跟大哥换班了。”“不用不用,你大哥一个人看着就行了,再怎么慢,两三个钟头也能收拾好了。你回去把你的铺盖收拾一下,这几天跟爹睡,把房间腾给娇娇。”白家能立刻就住的屋子就三间,一间是白志满的,一间之前是白世海白世波兄弟住,后来白世波去当学徒,白世海娶妻,就成了夫妻俩带着孩子睡,白世波平时回来,就跟白志满凑合一间。另外一间是姐妹俩没出阁前的房间,现在都嫁出去了,白世波也正好要在家里长住,他就搬了过去。幺蛾子“嫂子,我就住一天就行,等明天收拾干净了,我就回去。”白娇娇还得回去做点心呢。“你们姊妹那个活少干两天也没事,黑狗血邪性的很,你可别马虎了。”邓敏就是典型的传统思想,对这种事那都是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这不是我们自己的事,不是还有别人的订单吗?我要是违约,把人家得罪了,以后就没这么好的买卖了。”白娇娇道。邓敏一听,什么能比穷可怕?于是改了口:“那你白天过去,晚上回来睡,妹夫不回家,你一个人大晚上自己住不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