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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其余的都留在父亲那里了。&rdo;

依格纳特用手指拈起那小巧玲珑的珍品，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然后递给客人。客人也同样把它在眼前转来转去仔细地看了好一阵。

阿杰姆终于想起了这人。爷爷的相册里就保存着他的一张立体照片。他就是弗拉基米尔&iddot;卡拉耶夫，护卫舰的舰长。爷爷和他以及当时安全处的处长扬&iddot;腊帕拉，曾经一道乘此舰向&ldo;妖魔&rdo;发起过攻击。

&ldo;有趣的玩意儿。&rdo;卡拉耶夫说，&ldo;三度向量的对称，还含有十分罕见的五边定向，六角磨棱又都经过应力顶点。机械方法是不可能制出这种棱的，一碰晶体就要受破坏。这样的钻石棱条只能天然长成，而且也不是在我们的三维空间里长出来的。&rdo;

&ldo;您到底想说什么？&rdo;阿杰姆疑惑不解地喃喃发问。

&ldo;有一种假说认为，土星光环从前是一种人工建筑，是按分式度量规律建造的。也就是说，它不是在正交对称的三维空间里制成的，而是在超三维的空间里制成的。&rdo;

&ldo;弗拉基米尔是假象学专家，&rdo;侬格纳特介绍着，一边把钻石还给孙子，&ldo;他现在负责星际、外联关系研究院的量子学史研究。关于这个我们下次再谈。我叫你来另有原因。你知道有灭绝禁极地的情况吗？你坐下来，我们的谈话还长着呢。&rdo;

这一来可把阿杰姆给弄糊涂了……

&ldo;嗯，那是一颗行星。是二十年前&lso;锐眼&rso;号巡逻舰发现的……它有&lso;看门犬&rso;网络保护，也就是一些非人类智慧生物建造的卫星保护……我们大家都希望到极地系统去服务。&rdo;

&ldo;那你呢？&rdo;

阿杰姆脸微微发红，斜眼看了看银发苍苍的卡拉耶夫，

&ldo;我也一样。&rdo;

&ldo;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不过一切得按部就班地来。首先要了解情况。绝禁极地是2042年发现的。那时你才两岁。从那以后，边防战士和保安人员就一直在研究该行星，探查为什么非人类智慧生物在百万年前就紧紧关闭该星、不让外来者进入的原因。非人类智慧生物的逻辑我们不能理解，它是建立在一种伦理学的基础之上的。这种伦理又超越了我们的逻辑学和宗教信仰。这种逻辑同时还基于复杂的信息度量学之上。不知为什么他们留下无线电发射器，传播有关在极地表面着陆而不是在轨道降落的危险警告信息；不知为什么许多人为了营救遇难者而试图登陆该星时就会丧生。&rdo;

&ldo;可这已经是纯粹的人类逻辑了，&rdo;卡拉耶夫笑了笑说，&ldo;不加选择地营救所有人：呼救的和未呼救的。&rdo;

&ldo;传说，&rdo;处长继续说，对客人的反驳不作反应，&ldo;一百万年前两种非人类智慧生物‐‐超级鸟和x种族之间发生过一场战争。战争是由能根据主人的愿望改变空间度量的机器人进行的。&rdo;

这一点，我当然也听说过了，阿杰姆本想打断爷爷的话，但及时地忍住了。

&ldo;超级鸟和它们的敌人，&rdo;依格纳特继续把故事讲下去，&ldo;在宇宙自由迁移，它们成功地使几个后发座的星系开发成可居住的沃土。因此战争一开始就越过了银河的边界，而后来就打到了我们银河系的家园。人们找到的&lso;黑洞&rso;‐‐银河系边缘空间的多维凹陷以及&lso;冒烟的夸克灰渣&rso;‐‐随星，其周围的度量仍然动荡不定，&lso;慢慢膨胀和发生爆裂&rso;。我们不知道这场战争的起因，同样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是以何方胜利而告终的。&rdo;

&ldo;正如常言所说，我们知道的要比理解的多得多。&rdo;卡拉耶夫再次插话，同时仍在继续观察着阿杰姆。

&ldo;正是如此。&rdo;依格纳特点了点头，&ldo;但是，我们有两个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战争的结束：一是&lso;绝禁极地&rso;，一是在月球上发现的那个妖魔‐‐非人类智慧生物的机器人。它是怎么到达月球的，这是另外的问题。据传说，败军残余部从乘一艘巨大的飞船，带着战斗机器人逃离了战场，其中一名机器人似乎跑到了太阳系。我不得不在全地球范围追捕它，但是我们至今没抓到它，当然也没有到地球外面去找。&rdo;处长瞥了一眼卡拉耶夫，用手指敲了敲圈椅的扶手，&ldo;事实是这样的：飞船继续往前逃，在人马座边缘被敌人追上，并被流放到一颗行星上。顺便说说，这颗行星已经有具有人类特征的生物居住。这种生物与人类比较，除了他们有两颗心脏和某些附加的感觉器觉等不同的地方之外，就没什么区别了。&rdo;

依格纳特从虹吸瓶里给自己倒了杯矿泉水，喝了半杯。

&ldo;你要不要？&rdo;

阿杰姆摇了摇头，以示谢绝。

&ldo;那我们就继续谈。所有机器人都被捕获，并被钝化，然后又被放入一些特殊的古墓里。如果你对极地的历史感兴趣，那你就会看到一些黑色的怪塔。它们分散在行星上共有47座。但是据传说，他们还留下了一个&lso;活&rso;机器人，它暂时停止工作，但仍具有完成主人愿望的能力。&rdo;

&ldo;所以，非人类智慧生物在极地除了留下预警浮标之外，还留下了防卫系统。&rdo;阿杰姆小心冀翼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