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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见女儿与贵女们打成一片，许三更是挽住了她的手，和韦四一人一边不亦乐乎，这才满意地笑了。走到夫人们那边，已经来了大半，但好歹自个儿不是最晚的。刚刚坐下和几个相熟的打了招呼，刚要说话，就见孟夫人领着孟五而来。

&ldo;心儿问夫人们安。&rdo;孟五端的还是贤良，柳夫人对她也很是喜欢。

夫人们纷纷称赞，与孟夫人交谈，也会和孟五说话，好半天孟五也不去千金们那儿，柳夫人已觉奇怪，却听得文夫人说：&ldo;我们华儿这几日功课可勤了，又给出了几首诗。&rdo;

当着孟五的面说儿子，已是失了规矩，柳夫人只默叹上梁不正下梁歪。接下来孟五却道：&ldo;那瑶儿可定是高兴，她爱慕文公子许久了呢，每次出诗都……啊，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是……是……&rdo;接着便泪眼朦胧，急得说不出话来。

柳夫人眸色已是一冷，冷笑道：&ldo;谁人与你说的这混话！&rdo;

可惜众人都知柳二孟五的情意。

文夫人瞬间惦记上了柳知瑶，急急问：&ldo;马上买了收藏？&rdo;

孟五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怯怯点头。

恰好柳知瑶和韦四看到孟五，见她久久流连，便走过来，许三也还缠着。听了此话，柳知瑶眼泪马上出来，她吃惊地看着孟五：&ldo;心儿，这，这话可不能乱说的……&rdo;

许三见刚认的好姐姐落泪，立马愤愤不平地找出来指责：&ldo;我们都清楚柳姐姐对文公子只是爱才之心呢！不说柳姐姐出身书香世家喜欢诗书，我一个不喜欢的也会买几本看的，这算什么？这就是爱慕了？谁教你说的？&rdo;

韦四对孟五这般行径，也是无比惊愕，幸好在许三说罢后反应了过来，斥着孟五：&ldo;亏瑶儿与我当你是姐妹，你怎么这样乱毁瑶儿名声？你尽管去问这些千金，谁不知道瑶儿不喜欢文焕华的好色？好色到娶了一个残花败柳，谁会喜欢？换了你，你喜欢？&rdo;

贵女们都围过来了，纷纷说是。

两番话下来，加上柳家的确诗书传家，还有众贵女的作证，这爱慕一说很快被推翻。文夫人被弄得没脸，只说如厕便暂时离开。孟五的宴会许多看不过去的都先行离开，不想得罪柳家的也在柳夫人携女走后也一齐离开了。最后剩了几个眼见都没人了，也就告辞了。如此一来，竟是空前的荒凉。孟五哭着回了院子，今日一事，她没坏了柳知瑶的名声，自己的名声却败尽了！只恨出手太早，只恨柳知瑶这贱人太有心机！

回府途中，柳知瑶突然抹了泪，与错愕看着本应无比伤心的女儿的柳夫人说清了这次事情来龙去脉。柳夫人冷笑一声：&ldo;这次孟家别想好过！&rdo;说起凝脂，脸色一缓：&ldo;凝脂是该大赏的，刚好你舅舅刚遣人送来不少好东西，刚好趁着这次大功赏她嫁妆。&rdo;

柳知瑶听到这个，有点不高兴，扭捏了一会儿，才问：&ldo;凝脂跟凝珠不一样，她一定要嫁人是不是？&rdo;

柳夫人有点不忍，拥过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脊，颌首道：&ldo;瑶儿，做人得讲良心，娘亲这么多年暗地里为了咱们解决了不少人也害了不少人，但那都是他们先居心不良的，也是他们该得的。然娘亲从未害过对我有恩的。凝脂当年救了你，自个儿却差点活不下来，娘亲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念着的。凝珠签了死契，凝脂也是，但是只能放凝脂，因为你身边不能没有一个真正忠心和知冷知热的，幸好凝珠是自个儿心甘情愿的，大不了以后对她再好一点。所以，凝脂必须嫁人，凝珠必须留下。除非凝脂自己提出不嫁，否则我们都不能提，知道不？&rdo;

柳知瑶眼里含了泪，许久才听到她的声音：&ldo;娘，我是舍不得，毕竟只有她最懂我心，也最会替我办事。你看，今日我都没吩咐，还不是她自己察觉的？当然，凝珠可能也有察觉，但她没有那个胆量与智慧。一想到以后她要离开，我心里就跟剜了肉一样的疼！&rdo;

柳夫人继续抚着她的背，听到这儿，轻声一笑，道：&ldo;所以你要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没有凝脂，强大到凝脂可以安心嫁人，这样你好，她也好。&rdo;

想了许久，柳知瑶才点了头，&ldo;女儿明白了。&rdo;

回去后，柳知瑶许凝珠凝脂二人回去休息，让香彤香茵几个伺候。她也累了，收拾一下就让人伺候着用饭，不久也去歇了。

才绣了一个荷包就有些困了，凝脂褪了衣衫首饰，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醒来后就看到柳夫人身边的汀兰在那儿写着什么。

汀兰刚刚停笔看过来，就见着凝脂斜靠在福纹靠枕上笑着看她，只觉得春暖花开，美不胜收……凝脂见她如此，笑出了声，这才唤回汀兰的魂儿。

汀兰脸一红，瘪着嘴走来，可是看到她的笑容不知不觉又笑了。递过去手中刚写好的长长的单子，甜甜道：&ldo;都是夫人赏你的呢！夫人说你立了大功了！我悄悄告诉你，这不少宝贝都是舅爷刚刚送来，我还没捂热算清呢，就给你了！&rdo;

汀兰是管夫人私库的，如此委屈的样子和语气，真是逗乐了凝脂。不过看到单子后，她笑不出来了，慌忙往汀兰那儿还：&ldo;这可使不得！&rdo;

汀兰揶揄道：&ldo;你才看了几条？来，姐姐我给你念念……黄金一千两白银两千两，南珠二十颗，红珊瑚摆件一对，玉如意一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