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韩粲的声音细弱而坚定。
站在厨房外的安逸悄悄退出。走出电梯她还有点懵,为什么黄英俏会那样问韩粲。
难道是秀虎说她不能生育?真奇怪。
摇头走了几步,她想起方才爸爸的电话。爸爸刚叫她名字时……细细品来,语气很值得推敲。
b座距离f座不到五百米,她给黄英俏发了个微信,然后登陆微博。
微博上关于他们夫妇的消息实在太多,首页随便点进两条都评论破万。
先看到母亲叶心被唾骂,她捏着手机连皱两下眉。生气归生气,不过她清楚,母亲在温哥华过得好好的,才不会搭理这些。
不知不觉,女人走进紫藤园。正值花期,紫藤花开得鲜亮如瀑。她坐进秋千椅,继续滑动屏幕。
关于她的微博更多,各种匪夷所思的猜测、义正辞严的批判以及冷嘲热讽。
是,她的确没有好朋友。一个怀抱秘密生活的人,也不适合和人深交。
看了一圈以骂她为主的评论,安逸心情反倒平复。直到扫见那条,【别怪我阴谋论。会不会男方已经喜当爹?说不定他知道自己不能生,两人协议结婚,然后婚后各玩各的。】。
土豪金哐当落地。
秀虎不能生?她不敢相信,拾起鹅卵石上的手机,急慌慌点进虎王大v号。
读完鲍琥两条护妻宣言,安逸心花怒放;再看到评论提起“不育症”,她愈发疑惑。黄英俏说她不孕,网上又说秀虎不育,到底怎么回事?
静静看过一小时微博,总算理清不育症风波的来龙去脉。她彻底瘫软在秋千椅内。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捏住。
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原来幸福到极致时,心脏也会疯狂叫疼。
难怪安芸过生日那天,他去外地商演,竟是为了做检查。他怕她怀不上,还故意说起丁克,这家伙!干嘛一个人受这么多委屈?被人骂那么难听也不反驳,岂不成了默认不育。
“傻瓜!”女人粲然的笑里裹挟着莹莹泪珠。
冷静片刻,她一键拨出个“7”。
鲍琥飞快接起,明亮的声音一如既往飞扬:“宝贝是不是想我啦?我很快到家,还有半小时。”
听到他快乐的语调,女人刚收好的眼泪再度汹涌。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演戏,冥顽不灵要将最好状态留给她。
她是希望他一辈子宠她爱她,可不想真让他累死。
安逸忍不住提起嗓子哭吼:“干嘛瞒着我?你心疼我,难道我不心疼你吗?不是说好和我过一辈子,怎么可以什么都瞒着我?你要累坏了,我找谁赔老公?”
说到末尾,已被嘤嘤哭泣取代。
电话那头的鲍琥被训得喜气瞎蹿。媳妇字字都是告白,听着真爽。
“宝贝宝贝,别哭啊!老公马上回来,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