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安逸隔着衣服按住那只手,蚊子似地哼了声,“还没走啦!”。
“怎么还没走呢?”鲍琥悻悻放下手,从条几上取过小白,“我得把日子记下来。下回偷。情可不能挑这几天,亏大了。”
“谁跟你偷。情?”安逸一脑袋顶上他鼻子,嘴巴嘟成樱桃。
鲍琥左手在她腰上掐了掐,“我跟我媳妇偷。情,不行吗?”另一只手已经在日历备注好,9月14到9月17,魔鬼降临日。没错,大姨妈就是魔鬼。
安逸看着他这波操作,心里暗自得意。其实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不过,她不告诉他。
“宝贝,下次咱们再偷。情,你能胖10斤不?太瘦了,我喜欢蹂。躏肥点的小羔羊。”
“你去找母牛吧!”安逸气呼呼一推,从他腿上滑下地。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还说自己就喜欢小清新,骗鬼!
鲍琥迈动大长腿,两三步就捉住她,抱上床,又是哄又是唱儿歌。
卧室的灯早就关了,水晶仙女被调到最柔光,立在桌角像根紫色荧光棒。这么点微光,用来□□是真好。两人紧紧抱着,好像世界就剩他们,所有亲密触碰都是为了相依,不带一点情。欲。
他唱了《小白船》、《粉刷匠》、《蜗牛和黄鹂鸟》……轻盈的歌声从清楚到模糊,在空气里起起落落。不知过了多久,歌声彻底消了。
安逸悄悄掀起眼皮,发现男人闭着眼,同时嘴唇张开一条缝,像是已把自己哄睡着。
“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永远爱我到底,别让我伤心。因为,我如果伤心,就会关上心门,再不给任何人机会了。”
暗夜里,安逸小声叮咛,忧郁的眼神从他的眉目巡至下巴,再回到两把黑睫毛上。她确定,这就是她爱上的人,虽然她还说不出爱他。将自己男人欣赏半天,她合上眼,再度往他胸膛拱。
每次被他耐心对待,心里的害怕就能少很多。想到自己隐瞒姨妈走了的事,她闭眼偷悄笑。却不知,鲍琥也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又迅速闭上。
因昨晚睡得早,安逸五点多就醒了。醒来第一眼见身边有人,顿时安心。鲍琥也醒了,定定看着她,瞳孔里印着不完整的小光圈。
“早安,宝贝。”刚睡醒的音色比平时暗哑,听着暖暖的。安逸欣喜扬起嘴角,“早安。”
鲍琥凑到她唇边:“宝贝,第五天了吧,姨妈走了没?我都四天没吃肉了。”说着,抓起她的手往不可描述的地方摸。脸上那股可怜劲儿,还真能让人相信他四天没吃饭。
安逸满心感动刹那化为乌有,狠狠一拍,跑进舆洗室。鲍琥疼得大喊:“宝贝,你好毒啊!”连两个人的性福都不顾了。
等冲进洗脸池,安逸已进了浴室。他只好闷闷不乐刷牙洗脸。偷。情的日子马上结束,又得和宝贝分开了。好不容易挤出七天时间,结果就被姨妈挡了四天。真造孽。
洗完脸他忽然意识到,刚才媳妇没拿卫生巾就进去了。会不会……
有了这个猜测,他洗澡时先在里头站了会,狗鼻子四面猛嗅。前几天只要媳妇进来,洗手间都会留下一股血腥味,他鼻子灵,每次都闻到。但从昨天起,血腥味好像就没了。
不止嗅,他还掀起垃圾桶,果然,最上头的纸巾没有血迹。这个发现叫某人喜出望外。
鲍琥一边洗刷刷一边夸自己精明。真好,分别前还能来一发。冲完澡,他随意擦了擦水,赤身走进女人身影所在的厨房。
安逸正从柜子取蒸格,听见动静扭头。看到他赤。裸。裸的样立时皱起脸,“又不穿衣服,野人……”没等骂完,双脚已悬空,她还想挣扎踢脚,结果拖鞋一只掉在厨房,一只掉在客厅门口。
鲍琥将胳膊上的人往床上一扔,“宝贝你太坏了,姨妈走了还骗我。看野人怎么收拾你,今天你不叫哥哥别想上班。”
……
大概因为又有很久见不到,他动作特别粗鲁。安逸被逼得没了退路,只好不情愿地叫了声哥哥。叫过之后,某人折腾地更粗鲁。
……
这次时间忒长,做完安逸又肌肉酸疼,和爬完山第二天一样。女人躺在床上,脸和眼都泛着水光,脖子往下全是长条红痕。方才她先洗的澡,本就湿着的头发出了汗,更加湿哒哒。
鲍琥收拾好行李进屋。掀被瞅了瞅,一脸心疼。“宝贝,对不起,今天我太用力了。”
语气柔柔的。可刚道完歉,他又亲上她脖子,将红印子重重咬了一口,然后连吮带吸。过了半分钟,他抬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连连点头。安逸那处皮肤彻底成了紫红,隐隐渗透几颗小血珠。
这样深色的印子,在白皮肤上着实醒目。
“宝贝,今天干脆别上班了。反正是周五,上一天明天还是休息,不如连着休三天。”
安逸还不知自己脖子什么样,只是不爱听他那些话,狠狠瞪他,“赶紧滚!”
第34章
“我这就滚!”鲍琥勾起她下巴啄了口,不露齿地邪气笑笑。瞳孔里小亮圈一闪,另一只手捏住她左边脸颊,“小羔羊,记着多吃点。以后再偷。情每晚都是七次额度,胖五斤,我就减一次;胖十斤,减两次。怎么样?”
语气暧昧至极,话更是流氓得让人招架不住。安逸双颊酡红,用力推开他,“快滚,不许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