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首饰,我一直贴身收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媞祯对镜微怔,“你真的要送我?”
温钰笑了笑,“结发簪花配君子,这是自古流传的习俗,你不知道吗?”
他又小声在她耳畔说:“而且,这是石榴……是‘石刘’。”
掌心的纹理清楚感知他写下的字,媞祯莞尔,便也用小指在唇上一匀,轻轻点在温钰的眉心,好似一瓣唇的温热,吻在他额间。
他不懂,却笑,“这是什么意思?”
“点朱砂呀。”她婉转回眸,“眉心一点朱砂痣,可以启智明志,化险为夷。就算是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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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嘴角蕴出淡淡的笑,斯须那抹洁净温暖的气息就已经盈在身边,突然向前一倾,脸埋入了她的肩头。
烟青色的绡帘半垂半卷,屋外夕阳云色如金灿,金中带粉,粉里带紫,如汪洋海浪碎碎迷迷,把天空晕的缤纷烂漫。
媞祯出来时眉眼讷讷的,仿佛思绪被什么勾了去一般,落眼看去,一个人神色阴翳地荡在滴水檐下,左摇右摆。
他嘀嘀咕咕的,“马上就要长安拜会了,还被人盘弄跟个伶官似的,简直太不成样子了。”
正抬头,看见媞祯笑意悠然的望着他。
日薄西山,略有些寒意,郑懋眉头早已交杂着隐隐的不悦,对着那张红润春光的脸,竟不自禁地一颤,像被寒流从身体横穿直入。
他实在想不到她能有什么法术,让向来克制持重的温钰不受控制的被她牵着鼻子走,简直就像是中蛊似的。
他冷冷回笑,“石姑娘,妆安呐。”说罢便要行礼。
媞祯手疾眼快稳住他,“这厢可就客气了,我跟温钰交好,您又是同他亲近的长辈,怎好让您施礼折煞我呢。”
她语气一顿,虽是笑呵呵的,但神情却不似方才那样和善了,“说到底,温钰此番长安之行,还得托您照拂。”
郑懋凝视她片刻,“我身为人臣,理应事无巨细照拂一切,自该衷心厚道,何须姑娘全权托付。”
四目相对不过须臾,都有几分鄙夷冷意,不约而同避了开去,直到那簇嫣红夺目成了莽莽一点,脚下就立时酸软,呼啦一下把住栏杆顺着依下。
好在管彤经过,一把搀住了他,“您没事吧,脸色可不太好呐。”
郑懋眉向中心一攒,挤出两道纹路来,扶着他稳了半天,“没事,最近夜里休息不好,一时眼晕而已。”
管彤小心撑着他往屋里走,殷勤关切道:“奴才先送您回去休息,再给您取些安息香来,您睡一会,明儿一早咱就启程了呢。”
郑懋无暇思索,跟着他的脚步走,如抖翅似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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