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国风不善画技,故而每一只动物只是简单的勾勒了几笔。
李国风将这四种动物按照高地排列,从龙开始,延出两条支线,分别是鸡和虎,然后又在鸡的下面,延伸出兔子。这就是京城一目了然的主要势力结构图。
在白纸的一个角落,李国风又提笔画了一条蛇,代表着飞鸿府平阳王,还给蛇添了四只脚。在四脚蛇的对面,李国风画的是一头牛。牛的脾气温和,但是一旦红起眼来,却是连老虎都不怕。示意的正是安阳府的安阳王乔不忌。
当年凤高祖打下江山,犒赏群臣,其中分封了七个异姓王,在当时被称为七大将军,而且都有自己的封地。凤朝一直主张世袭制度,而且对藩王的权力很是放心,当时七大将军对凤高祖忠心不二,他也就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藩王会有反叛之心,便没有实行削藩的政策,降低藩王的权力。
七个王爷中,有五个人的后代因每日饱食终日,奢靡****,名声比北冥玄还要臭,而且都是地地道道的废物,不是像北冥玄这样隐忍不发之人,还有两个有抱负的,就只有平阳王和安阳王了。
平阳王付江龙性格火爆,经常会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不过他又是一个极其睿智的藩王,将飞鸿府治理的井井有条。据说飞鸿府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在付江龙继承他父亲的爵位时,才改的。
安阳王乔不忌性格和平阳王相反,讲究的是中庸之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无时无刻,都给人一种温文敦厚,宠辱不惊的感觉。
这一蛇一牛的眼睛,都时刻注视着京中的动静,一有异变,可能就会有所动作。
这一蛇一牛,远在千里,目前还不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而苏忠赞现在也因为家中变故,估计也是没有多少心思来对付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凌天翔和苏宝盈了。
李国风一想到苏宝盈那贱人的模样,心中就不打一处来,若是可以的话,李国风现在就想杀了苏宝盈,奈何知道自己女儿是被苏宝盈害死的,除了自己,也只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苏沫。
苏沫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处于凌天翔的对立面,李国风如是想。
李国风熟读经史,历朝历代皇帝听信后宫谗言谋害大臣的也不在少数,当下眉头紧锁,思考该如何躲过苏宝盈的陷害。
“唉。”过了半晌,李国风坐在椅子上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计策来,随手拿起刚刚画的势力图点燃烧的一干二净。心道,如今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能让苏宝盈抓住自己任何马脚。
王府中,北冥玄身影孤寂的靠在冰冷的倚栏上看着庭院中的假山流水,眼神空洞无力,脑子全是苏沫的身影,努力的想办法如何才能让苏沫能够真正的开心快乐起来。
微风浮动,缓缓吹起北冥玄忧郁的发丝随风飞散。苏沫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走到北冥玄的身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带着淡淡的笑意道:“王爷独自一人站在这里作甚。”
北冥玄一时想的出神,也没注意苏沫来了。这时听到苏沫的声音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回来了,今天去将军府可有什么收获么。”
苏沫见北冥玄笑的很勉强,眼中带着一丝忧伤,心知是自己这几天对北冥玄冷淡的态度让他有些伤心,心中也生出一丝的愧疚。低声道:“嗯,李将军明日答应来王府了。”
北冥玄神情淡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会会他。”其实现在北冥玄的心中却李国风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满脑子都是苏沫,为什么相处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样子,而且冷淡的神情,更胜从前。
一时无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凉亭之中,看着远方郁郁葱葱的景色,默然不语。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北冥玄的手缓缓移动,拉住了苏沫白皙冰凉的手,眼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沫。
苏沫本来对北冥玄就有一丝的愧疚,而且自己也并不讨厌北冥玄,若非大仇在前,或许两人早已经双宿双飞了,此刻被北冥玄拉着,也没有挣脱的,让北冥玄拉着。
“你说我们要是永远都这样,每天牵着手安静的看着那一抹夕阳,那美丽的天空,那该多好。”北冥玄长叹了一声,话语中道不尽的哀愁,无奈。
“或许会有那一天呢。”苏沫情难自禁,喃喃道。
北冥玄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努力达成你的期望。”北冥玄不经意间将苏沫的手握得更紧了。
苏沫心中感动,一生有夫如此,又有何求?
“我们还是来说说明天邀请李国风的事情吧,你想怎么对付他?”北冥玄拉着苏沫一起坐在凉亭中。
苏沫现在没有再表现出冷淡的态度,让北冥玄如六月寒霜的心逐渐春暖花开,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也开始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