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风谈到此处,言语间露出悔不当初之色,将剑刃插回剑鞘,转身离去时对李蓉蓉道:“为父这些日子,受命暂住皇宫。若是有人敢对你图谋不轨,老夫定然让他悔恨终身。不过女儿也要小心,不要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了双眼,我回去了。”
李蓉蓉心中惊喜,自己父亲如今手握一国兵权,而且还在皇宫之中,晾那苏宝盈也不敢再来招惹于我,对李国风挥了挥手道:“父亲慢走。”
逍遥王府中。
“今天门外的人似乎又多了些。”北冥玄坐在院中,眼神望向外边沉思道。
苏沫手中拿着一本《本草纲目》在那仔细的阅读,对于北冥玄的愁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北冥玄见苏沫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问题,只顾着看书,心中有些不悦,起身在院里面走来走去。
“我见近日王妃都在研读这书,不知道王妃可看出什么了。”
苏沫樱唇微勾,将书缓缓阖上放在石桌上道:“医书之理,暗合天道。王爷平时无视,也可多看看,对王爷也有好处。比如论水一说中,有这样一条小故事。一个名叫叶慧的人和名叫水知的医生讨论。”
叶慧说:“一碗水,一江水,你选哪个?”
水知:“一江水。”
叶慧:“你太贪心了。”
水知:“一碗水,只能救一个人,一江水呢?”
叶慧:“江水如恒河沙,和解呢?”
水知:“这个水可以是药方,一碗水似偏方,一江水是医中大道。初习医者若清池,待得初成如小溪,而成后江海还是干涸,全在个人。在这,池塘时死水,江海是活水,而为医者不可不知‘活’,不可不知‘变’,不然,虽然是曲水,亦有穷时。”
叶慧:“心中有道理,水到方渠成。”
北冥玄呵呵一笑,对于苏沫的话不置可否。医术如此,人也莫不如此。北冥玄虽对医术也有涉猎,但却没有到苏沫如此高深的程度。还能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的大道理。
“刚刚我说的活字和变字,不知道王爷理解了么。”苏沫微微一笑。
苏沫这一提醒,北冥玄立马心中了然,向苏沫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王妃提点,我这就去。”
北冥玄没有从大门走出去,因为那里有太多的耳目,而是走进自己的房中,打开一道暗阁,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走了进去。
这暗阁乃是当年北冥玄的父亲修建的,就是为了以后若有什么不测,也能有一条后路全身而退。暗道通往城外十里的一座废弃的山神庙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不然变得有些阴暗起来。云还没铺满了天,地上已经很黑,极亮极热的晴午忽然变成黑夜了似的。
风带着雨星,象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只见那天空中又一个闪,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的砸起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
风无忧拿着一个青花酒瓶,跌跌撞撞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大雨点砸在风无忧的背上,他哆嗦了两下,仰头拿起酒瓶就猛灌了自己一口。雨水和酒水都一起进入了他的嘴里,风无忧的嘴里仿佛已经没有了知觉,除了酒味,再也尝不出其他的味道。
自从凌天翔罢免他的职位后,风雨有每次便借酒浇愁。希望能用酒精将自己麻痹,这样自己就不怕无颜面对自己的家族了。
风无忧并非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相反,风无忧的背景也是极其不俗。他还有一个身份,乃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大门派无忧门门主的长子。
无忧门不仅在江湖上能排的进前十,同时也是本地烟花省第一大派。
不过如今的江湖,越是这样的大门派,就越要和朝廷靠拢,不然早晚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所以无忧门门主风轻云,才不得不让自己的爱子进京拿下了当年的武状元,然后在宫中做了一个统领之职,以便随时探查朝廷的口风,同时与朝中大臣打好关系,这样无忧门才能长久的立足。
如今风无忧失被凌天翔罢免,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父亲。若是因为自己而导致无忧门的覆灭,风无忧越想就越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