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漫长呀。
率先收回视线的是不死川。
“青向佑康,最后一柱归位,能来的柱都来了。”
他掉头向炼狱家的训练场去。
“开始特训!”
本部塌了,训练场地和围剿地点便暂时转移到了炼狱宅。
山脚的村落由隐负责迁出,青色彼岸花依旧盛开,只是扎根在炼狱宅院前的泥土中,四面隔了个玻璃罩子保护。
虽然对真正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但作为‘青向佑康’,他常常追问有关‘上弦之一’为何做出这一切,众柱便统一口风说:是炼狱先生的人格魅力折服了鬼。
‘什么时候折服的?’
‘炼狱前往无限列车出任务的那次。’
‘因为什么折服?’
‘因为……很多,阿弥陀佛,炼狱先生的内心如火焰一般明艳,这股渗出的光芒点醒了鬼,让他回头是岸。’
‘即便如此、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嗯、嗯!小佑康,你看,你真正的性子这么帅气、咳,这么冰寒雪冷,不也被炼狱先生捂热了吗,炼狱先生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呀,没什么好奇怪的,呀到训练的时间了我们快去吧!’
甘露寺匆匆忙忙跑到青向背后掩饰慌张。
鬼杀队剩下的几柱里,有些人说谎不打腹稿,有些人说谎却一目了然。很明显,甘露寺属于后者。
除了第一天,鬼杀队都是白天特训,夜晚休息,白天和夜晚的交界处则与特殊的情报来源展开特殊的会议。自觉帮不上忙的时透不参与会议,负责在这时用各种理由带青向远离炼狱宅——时透貌似将之当成了两个人的游戏,乐在其中。
隐用短短三天时间撤出了所有在附近生活的村人,大人,小孩,包括他们养的宠物。从第四天开始,炼狱家白天也安静的像在深夜,渺无人烟。
就这样,一整周的时间稍纵即逝。
第七天的黄昏时分,青色彼岸花开放了。
那是一点点花瓣碎片难望项背的柔软光芒。花瓣展开,如幼小的太阳一般盛开在土壤之上,温润的青色极尽温柔,靠近了温暖炙热,触碰时却不会灼伤皮肤。
明明是蕴藏恐怖能量的小小□□,偏偏会柔顺地在抚摸的指肚下点头。
甘露寺就蹲在土壤上,小声惊叹:“真的是开在墓地周围的彼岸花吗?”
天色昏黄但不昏暗,餸鸦和野生乌鸦混迹一起在天际盘旋。
青向也蹲在那里,他定定观察着青色彼岸花:从细致的□□,柔顺的细长条花瓣,到中心伸出的细长花蕊,温柔的光芒正正映射在他瞳孔中央。
大抵是周遭太寂默的缘故。
明明是心心念念到百年的重要之物,却没有曾经无数个日夜预想中的那样激动,只有‘啊,终于得到了’的疲惫感。
……一百年的追求,一百年的所思所想。
见青向出神,甘露寺重又呼唤:“小佑康?”
青向这回轻易移开了视线。
他用鼻音发出声单音节的询问。
“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甘露寺手肘撑在捧着脸颊,笑意带着发自内心的畅快和释然。
她歪头询问青向:“等结束后,小佑康打算去哪里生活,做些什么呢?”
“哪里生活、做些什么……现在想这些还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