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磨泪眼朦胧地单手撑在他身边,用另一只手去扶音柱头上的冷汗。
“宇髓大人……”
音柱意识尚不清醒,从腹部开始要将他整个人撕裂的痛意一路传到四肢五骸,以心脏的跳动频率脉动。即便如此,耳鸣的耳骨听到妻子的哭声,他挣扎着撑起半身,对须磨露出一个满头是汗的笑容,大意是‘我没事’,
须磨啜泣:“宇髓大人,您笑得好像墓碑上的遗像。”
音柱:“……”
“呀!槙于姐姐不要再打我了!”
槙于收回手时也憋回了眼眶的泪水,她小心地扶住音柱。
“宇髓大人,您能站起来吗?假如站不起来,我和须磨扛着你回家。”
“那倒不必。”
音柱笑着摊在槙于怀里,不住喘息以平复内脏的痛苦,冷汗浸在槙于的胸襟布料上。
“那样未免太没有男子汉的华丽了,我可是死也要满身华丽地躺在水晶棺里的男人!”
“呸呸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打你哦!”
槙于作势要打,被音柱打着哈哈躲过。
这样一来,原本沉闷的气氛轻快不少,担忧也从槙于和须磨脸上消隐了许多。
远远地,雏鹤从废墟的那边赶来,冲几人挥着手臂,原本来援的鬼杀队剑士在她身后,每人都扶着一两位满身狼狈的女性,大家都挂着劫后余生的神情。
“喔,人质都救下来了。”
看准力气差不多了,宇髓就着槙于的力道从地上慢慢站起来。
“胡蝶,你们那边怎么样?能平安回来应该是战况不错吧?”
胡蝶闻言轻笑,她喘息着,声音很轻。
“可以这样说吧,至少知道了一些事,能平安回来还是托了青向的福。”
“青向?”
音柱侧身冲青向打趣。
“你是不是要变成吉祥物了?下次打弦月鬼就叫上你。”
青向还在扒灶门的眼睛确认他死没死,闻言头也不抬。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帮多少忙,菜的不行。”
“胡蝶可说都是你的功劳。”
“潜伏在上六身边时给那只鬼施了点小恩小惠,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看重。”
回答出乎意料,音柱望向胡蝶求证,得到了后者在思索什么的点头。
他想起闯入京极屋,刚遇见蕨姬和青向时的场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天已经大亮,隐才姗姗来迟。被解救的游女和鬼杀队一同出了歌舞伎町,隐在歌舞伎町外的藤屋给她们找了一个暂时的落脚之地。
“胡蝶大人,很抱歉,我们没有对这毒的特效药。”
搀扶胡蝶的隐很是愧疚。
“没关系。”
胡蝶自己就是用毒大家,自然知道这毒不是轻易能解开的。和体内的毒相比,她更在乎另一个问题。
“你们进入歌舞伎町时,有没有受到阻拦?”
“嗯?没有啊。”
隐茫然。
“歌舞伎町不是一直没有入街检查吗?”
“……这样。”
胡蝶敛眸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