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啊。”
“你之前……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手指扫过从时栖的锁骨处滑过,冰凉的触感让时栖忍不住瑟缩了下:“……黎炀。”
“我们这是在直播恋综上,等会儿还有事要做。”
“哥哥要做什么?”黎炀低下头,痴迷的目光注视着他,这个时候,他似乎完全和剧本里的三少一模一样,“告诉我,我来帮你。”
“你是狼和兔子我都不在意,”黎炀的嘴唇碰到他的下巴,“哥哥不是在和顾庭柯合作吗?”
“换成我吧,我也可以。”
他说着吻了下时栖的下巴,手指沿着锁骨上滑,又往上想要去咬时栖唇,被时栖偏头躲开了。
“换成你?”当初投票时的疑点终于被串了起来,时栖笑了一声,“凭什么?因为你从第一天开始就投狼好让众人都不敢接近我,还是凭你现在把我绑在你的床上?”
时栖边说边用试图从床上找些能用的东西,手指碰了碰,却从自己的手腕上碰到一点冰凉的形状——
那是林和霜当初送给自己的手镯刀。
没想到自己到这个时候居然要靠他的东西摆脱困境,时栖微微一动,挣扎却更加激烈了些:“黎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
时栖骤然提高音量,床上的石膏顺着他动作被碰落下去,碎裂的声响掩盖了手镯开关的啪嗒声。
时栖伸手去割丝带,可黎炀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失了控:“我犯法?我投狼?”
“是,对,”黎炀的手指捂住眼睛,“不管我么做都是错的。”
“到头来我才是伤害你的那个对吗?“
”我只是……”
黎炀眼眶通红,可是他不想说喜欢。
时栖走的时候他没有说,真心话的时候他没有说。
好像说了,自己这么年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时栖:“我不可以,所以为什么顾庭柯可以啊?”
“难道他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黎炀紧盯着时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顾庭柯为什么进这个节目?”
“他是恋综的赞助商,从一开始就对你图谋不轨。”
丝带被割断,刀子握在手心,时栖的动作却在一瞬间停住——
“你难道就没有好奇过,为什么自己刚刚被其他人投狼,他就那么及时那么殷勤地来找你?”
“那个采访,分明从一开始就是他和节目组商量好的!”
时栖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现在的困境,根本就是顾庭柯一手谋划的!他居然还出来假惺惺地装好人!”
“可是凭什么你连他都可以相信,但是我呢?”黎炀眼眶通红凑近时栖,“你从来都不记得我的名字,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是吗?”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就不行呢?”
黎炀的手指沿着时栖的腰身寸寸上抚,被解脱的手腕动了动,可或许是想起当初那个灰扑扑的小瞎子,时栖终究没有立刻出手。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试图跟他交谈:“……黎炀。”
“当初的事,是我……”
“我不想听当初!”
“哥哥想跟我说什么?说好的话突然变卦,压根没有记得的人,还是永远不会回复的消息?”
黎炀深深吸了口气,喉结滚了滚:“我不想聊这些,哥哥。”
他情绪显然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手指挑开时栖的衣领,伸手替他整理着翻折的弧度:“不是说好今晚陪我的吗,陪我画画好不好?”
黎炀说着吻在了时栖的锁骨处,另一只手却沿着腰窝下移:“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