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鬼眼泪已经流到了脖子上,眼神里尽是可怜和恐惧。可是那男人丝毫没有怜悯之情,拿起刀子首先在红衣女鬼的脸蛋上划了一刀。刀子划过之后,红衣女鬼的脸蛋上掉下来了一块肉,随之鲜血喷涌而出。
一旁的孙寡妇又凑到床前,伸出手去捡起了那块掉在床单上的被割下来的血肉。孙寡妇手里也兀的多了一个黑色的大酒罐子。孙寡妇捡起肉来,抖了抖上面的血,然后放到了黑色的酒罐子里。
我听不到红衣女鬼的惨叫声,我只能透过她的眼神感受到她的恐惧和无奈。
那男人拿着刀子,又在孙寡妇另一边的脸上割了一下,又一块血色的肉掉了下来。孙寡妇照样捡起了那块肉,将肉放到了黑色的酒罐子里。
那男人继续在红衣女鬼身上一刀刀的划着,把肉一点点的割了下来。红衣女鬼的眼神也渐渐由恐惧变成了绝望,等到那男人将红衣女鬼的肚皮划开,把内脏取出来之后,红衣女鬼的眼睛彻底的闭上了。
我瞪着眼睛看完了他们割完了最后一刀。孙寡妇将所有的肉捡起来放到了酒罐子里,然后又拿来了酱油、醋、辣椒等作料,统统地倒进了罐子里。等放完了这些之后,孙寡妇又用一块红布彻底的封住了那黑色的酒罐子。
孙寡妇将黑色的酒罐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和那个男人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笑呵呵地爬上了那张淌满血迹满是血腥地床。
我看到两个人在床上翻滚,胃里猛地一股酸味,突然就忍不住想吐。紧接着,我便醒来了,看到天色已经亮了,我的头上是自家的小屋顶。
&ldo;刚才是做梦了?&rdo;我心下怀疑,还没明白刚才的那恐怖血腥的场景究竟是咋回事。
看到血红石还在我手里攥着,我心里放松了几分。我坐起身来,向地上看去,鬼葫芦也老老实实地呆在地上。我试着闭上眼睛,&ldo;看向&rdo;那鬼葫芦,却没有再看到红色。
&ldo;看来真的是做梦啊!&rdo;我叹道,跳下床去,将那鬼葫芦捡了起来,放在耳边又听了听。
&ldo;嘿,也没声音了。&rdo;我嘀咕道。
&ldo;娃子,快起来吃饭了,今天该去上学了!&rdo;我老娘从屋外冲着我叫道。
我也不再研究这鬼葫芦,随手又将它放在床头,走出去吃饭了。
吃过早饭之后,我就跑到肉墩家,喊上肉墩去学校上学。当时的学校处于半开半闭状态,也说不准哪天开学哪天封校。我老娘对于文化知识这方面是比较重视的,换了别的人家,根本就早早地不让孩子上学了。
我喊上了肉墩,又顺便喊了下二丫,三个人乖乖地去上学了。郝文斌因为是知识青年,是不用上学的。我和肉墩上学的时候就没办法带着他去了。
学校里的事情也很枯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我早早地吃过饭,又跑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了看那鬼葫芦,便睡了去。
谁知道这一睡那个奇怪的梦境又一次出现了。孙寡妇脱下了红衣女鬼的衣服,那个男人拿刀一刀刀的将红衣女鬼的肉割了下来,放到了酒罐子的。这样的场景在我的梦中又重复一遍,直到第二天我再次被惊醒。
这下我有些害怕了,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被鬼缠上了。我翻开爷爷的笔记,找了几个驱鬼的法子。第一个是柳枝打鬼法,就是把柳树枝弄下来一截放在床头,等着鬼怪出现后,大声呵斥并用柳树枝狠狠地抽它。第二个驱鬼的法子是在屋子里放上香气浓烈的槐花。槐木为阴,而槐树开出来的花却为至阳之物,爷爷的笔记上说这种现象叫阴阳相生,具体原来我也搞不明白。总之,槐树是可以克制鬼物的,尤其是槐花的香气,可以驱鬼防鬼。
我思索了一下,到外面逛了一遭,这个季节柳枝和槐花都有,不过大多数的柳枝已经老了,可能效果用起来不太好。于是我选择了开得正旺盛的槐花。我爬上槐树,摘满了一篮子的槐花,然后将槐花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本以为有了槐花的保护,我能在晚上睡个好觉,但是那个恐怖的怪梦依旧如期而至了。等天一亮,我再一次被惊醒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琢磨这件事。这样的事情虽然恐怖,但是我从来没有打算过把它告诉我老娘。无论任何时代,小孩子自己的事情总是不想让大人知道,这也算是一种私密心理吧。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境。做一次恐怖的梦可能是心理问题,可是每天夜里都做同样的梦就有点离奇了。我怀疑自己是被红衣女鬼上身了,可是血红石和槐花我都用过,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着实让人难以解释。
第十五章血红色黏液
无奈之下,我把肉墩和郝文斌喊了出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两个人。
他两个人一听我说这些,立刻又想起了鬼葫芦,让我把鬼葫芦交出来,放到火里烧了。我特喜欢那个鬼葫芦,自然是不交,和两个人吵了半天,也没商量出来什么。
最后,为了获得两个人的帮助,我只好妥协了。我答应把鬼葫芦交出来三个人一起玩,但是谁也不能把它当成&ldo;四旧&rdo;给烧了。郝文斌和肉墩想了想也同意了,其实我们三个人当时就是贪玩,破不破四旧我们根本不太在意。
我回家拿出来鬼葫芦后,又将自己的事情从头叙述了一遍。郝文斌听后,大叫了一声:&ldo;我知道了。&rdo;随后又对着我和肉墩说:&ldo;古代的时候有一个叫包拯的,你们有没有听过它的故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