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十秒,地下的大师兄已经变成了肉酱。楚阳喘着粗气,扔掉斧头,直觉头疼欲裂,不能自己。
就在此时,天空飞来几道白光,刚刚落地,来者便捂住口鼻倒吸一口冷气。
楚阳转头看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掌门叶阳天和两位长老和十几位内门弟子。众人看见地下的大师兄和满身是血的楚阳,纷纷心里一怵。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此刻却如修罗恶鬼一般站在这里,脸上满是杀戮,毫无惧色。
“楚阳,你该当何罪!”叶阳天一声怒喝,夹杂着灵气在内,强大的灵压震得楚阳气气血翻涌,险些到倒下。
努力站直身子,楚阳冷笑一声,转身对着地下的大师兄吐出一口鲜血,笑道,“何罪?这厮将我挚友吊在实习堂三天三夜,他该当何罪!?”
“斐朱是实习堂大师兄,掌管实习堂,弟子有错,该罚改赏,何时需要你来插手,若是不日这天合殿哪位你的挚友再犯门规,我若教育不周,你是否也会将我乱刀砍死在这山门外!”
“是非不分,胡搅蛮缠!给我拿下!”掌门一声怒喝,身后的十几位内门弟子纷纷冲出,直奔楚阳。
且不说此刻楚阳心力交瘁,炼丹三日没有好好休息。就算是全盛时期,自己也没有把握对付十几位金丹期及以上修为的内门弟子。看了一眼远处还躺在小福怀里不省人事的姜妮,楚阳苦涩的笑了笑。
前世如此。
此生,算是死的有些尊严了……
“天地众怒,何犯不如。芸芸众生,何求不妥?”
就在楚阳放弃抵抗的时候,天空突然出来几声唱词,随着声音望去,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一片七彩祥云,云中异兽奔腾,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祥云飘过,一道瑞光直照大地。一息之间,一道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来者身着流云段玉袍,脚踩轩辕靴,一头惹眼的白色长发搭在背后,俊俏的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男子斜着靠在一只七彩瑞兽背后,慵懒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全身是血的楚阳身上。
“真是好惨啊!”男子摇了摇头,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咂咂嘴。
“上仙忽然下凡我天合殿,不只有何事告知!”叶阳天自然看出这个腾云驾雾的家伙不是好惹的,虽然不确定这人是不是仙界的人,但是把话先说到,省得怠慢了这位。
“楚阳?”男子丝毫没有理会叶阳天,满脸微笑的看着楚阳。
叶阳天脸色由青转紫,十分难看。又提了提声调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男子转头瞪了一眼叶阳天。这一眼犹如千山压顶一般,无形的压力瞬间将叶阳天压的体内血气翻涌,险些跪在地上。
自己乃是洞虚后期的修行者,就算是大乘后期的修行者也不至于瞪一眼就让自己如此不堪。看来自己推断没错,眼前的这位,确为仙人无疑。虽然不悦,但是自己小小的天合殿若是得罪了仙界,恐怕千紫国全国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眼前这位泄愤。
“你是何人?”楚阳不知为何,此刻竟然觉得身体正在慢慢恢复,刚才的头疼和胸闷也消失不见。自己虽然未见过仙人,但是眼前的异兽楚阳确认识。自己前世大乘期后经常初入青岳山内外,机缘巧合下见到过眼前的异兽,邪眸麒麟。
先不说这男子修为如何,单单这邪眸麒麟,据说本身就是大乘期顶端的修为。而且还只是青岳山第三层的灵兽。青岳山山脉广阔,共有五层山脉林海,自己当时大乘后期的修为,也只敢勉强进入青岳山第三层。第四层的灵兽很多都是仙兽,修为堪比大乘期的修仙者。而青岳山第一层到底住着什么,楚阳不知道,天下也没人知道。
男子摸了摸脑袋,笑道,“我嘛,算是你的师兄……吧!”
“师兄?”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啊,是啊,我叫金蝉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你的师兄,毕竟我师兄弟太多了,我也记不清我是师兄还是师弟了。”
“楚阳不曾拜师,上仙定是记错人了!”
“不会,虽然不知你是我师兄还是师弟,但是你修炼了三绝,绝对就是我们疯道的弟子!”金蝉子嘿嘿一笑,在场的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却又没人敢说话,除了楚阳都只好陪着他笑。
“三绝?你是夜月的人!”楚阳立刻明白了过来,眼前的金蝉子,必定是夜月的手下。
“啊,不是不是,你别乱说,我可是小霜的人,才不是师父的人!”说到这,金蝉子竟然露出一副让人恶心的表情。更让楚阳崩溃的是,金蝉子居然脸红了。
“夜月是你师父?”楚阳无语的摇摇头。
“是呀,不过说来我也有一百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又跑去哪里了,眼下白起那个混蛋越发的无事可做,联合魔界企图剿灭疯道。加上仙界那群老不死的也无事可做,每天不是想着杀了疯道的弟子,就是想把我们抓起来研究。唉,苦啊……”
这话金蝉子说来无意,在场的众人却是听的心惊肉跳。白起是谁?冥界冥君,修为同玄仙一般,这等人物却在金蝉子口中成了混蛋一说。
“金蝉子上仙,虽然不知您到此何为,但是这里毕竟是我天合殿。就算是楚阳是你师兄或者师弟,他不服门规,杀了师兄……”
“杀了就杀了嘛,你这个老头怎么废话这么多,该干啥干啥去。这天合什么殿,你要是还想要,就带着你的人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让你天合殿从千紫国除名!”
“你……”叶阳天这一下气得不轻,胸口一睹,只觉得气血翻涌,差点去了冥界。
“外表华丽,装神弄鬼!”就在金蝉子刚转过头去和楚阳说话的时候,叶阳天身边一份长老怒喝一声,化作白影直奔金蝉子而去。叶阳天暗道不好,此刻再想出手拉住那位长老,也已经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