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准了时机,忽的一下子一把拍在了额头上,嚯!瞧她拍到了什么?
一只大手和一条湿毛巾!
&ldo;你!干!什!么!&rdo;
&ldo;把宁长林的印记擦掉。&rdo;某人见被发现,终于撤了手,黑夜很好的掩饰了他的慌张。
印记?哪来的印记?
薛明岚额角青筋暴起,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湿毛巾,翻身把他扑倒在床,毫不客气的大力骑在了他的胸口上。
拿着湿毛巾就往他脸上狠命的擦。
&ldo;我叫你印记!叫你擦!我给你擦个痛快!&rdo;
&ldo;娘子!娘子!为夫错了,快松手!松手啊!&rdo;
费无策是真疼,这时候的毛巾制作水平不怎么样,普通擦脸还可以,像这样锉木头似的擦可不行,是要擦掉一层皮的!
隔壁屋里一惊一乍的喊叫声很大,吵到了费无行,他把大被一蒙,呢喃了句,&ldo;不就是有娘子了吗?也不知道害臊,呸!&rdo;
第二天一早,无行和忠叔奇异的发现废物策的右脸上多了一小片儿红,明显破了皮。
&ldo;二哥,你怎么睡了一晚上破相了?&rdo;
薛明岚心中偷笑,好心的给费无策夹了个煎蛋,一拐十三绕的语气说道:&ldo;胡说,破什么相?我相公这么俊美,脸上多几处伤也无碍,是吧相公?&rdo;
费无策轻咳了下,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
薛明岚见好就收,反正他昨晚上已经亲口服软了,看他还敢和她搞事情。
一阵冷风吹过,无行不经意的打了个冷颤,呃太可怕了,娘子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算算时间大典应该过去了,费无策还有许多公事,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几人饭后就踏上了归程。
来时骑马糟了不少罪,所以回去的时候薛明岚坚决选择和费无策一起坐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薛明岚歪在绒毯上小憩,感受到今日的费无策格外老实可爱,连坐都不敢与她太近了。
她心里满意的很,&ldo;相公放心,我不会因为破相就抛弃你的。为妻最讨厌做事偷偷摸摸的人,以后你若是有什么招数尽管光明正大的来,为妻欢迎的很。&rdo;
她一口一个为妻,说出来的话却全是忤逆狂放之词,费无策充耳不闻,只希望脸上的伤赶紧恢复。
不过被她昨晚一翻爆虐,他心里的酸气倒是差不多全散了。
薛明岚不同于他,她是个心胸坦荡疏阔之人,若是真有什么,她绝不会那般勇武,之所以那样,正是因为她被他冤枉了轻看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最后对她那点儿不满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