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家败了,德才兼备,性子大方的皇后一夜之间也变了,她开始拉拢朝官,玩弄权谋,手段残忍的除去一个又一个异己,搅的朝堂人人自危,百姓民不聊生。
而叶轻舟在皇后的抚养下,性子骄纵蛮横,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便都该是属于她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封潇霆开始厌烦叶轻舟,渐渐疏远她,可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沾上来纠缠不清。
看到叶轻舟追到边境时,封潇霆心里有过感动,但感动不是爱。
回不去了,他回不去,叶轻舟也回不去了。
叶舟浑浑噩噩又躺了三天,醒来就见吟霜头顶纱布在床前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给她哭丧。
“别哭了,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吟霜一把鼻涕一把泪,本来只是轻轻抽泣,见叶舟醒了反而放开了声音哭。
“差不多得了,给我倒杯水。”
吟霜边哭边给她去倒水。
“郡主,您吓死奴婢了!”
叶轻舟胃里空的难受,喝了水也冲不下嘴里的中药味。
“有吃的吗?”
“有,奴婢这就是给郡主拿吃的来。”
伙房一直炖着燕窝,就怕叶舟多日没吃东西醒来会饿。
叶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吃下一碗燕窝胃里舒服了点,力气也恢复了不少,便问:“我躺了多久啊?”
“从将军送您回来后已经三天了。”
叶舟想坐起来,动一下屁股还是疼。
“郡主的伤口刚换过药不能动,郡主要干什么?奴婢帮您。”吟霜赶紧道。
“就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你把窗户打开,我想透透气。”
吟霜转头去推开窗户,外面春光明媚,温和的光线照射在积雪上散发着一层金色。
天气已经开始回暖,终于有几分入春的意思了。
“你额头的伤怎么样了?”
“奴婢的是小伤,早就没什么事情了,倒是郡主,从小到大也遭过这种罪啊!”
“我都没认罪封潇霆就放我出来了?”
说起这个吟霜就来气,跪在床边把被子给叶舟拉了拉,说道:“还不是怕皇后娘娘知道会怪罪?奴婢是想进宫去传信的,可我们的人都被控制在了院子里不得出。”
叶舟大年三十的晚上听到封潇霆与侍卫谈话,他们明明说封府的周围有皇家暗卫,皇后又怎会不知?
毕竟她是封家妇,只要别太过,大家都可以心照不宣的。
“传话下去,这件事情就别叨扰姑母了。”
“为什么?难道郡主要白白受了这委屈?”
“说了也不过责难几句,但我在封府只会更尴尬。”
她没忘了叶轻舟离开前对自己的托付,任何时候都不能用她的身体上体伤害封潇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何况她占据的是叶轻舟的身体,没理由只要叶轻舟的福报却不肯承担她的因果。
叶舟五日后方才可以下地行走,只要不是剧烈动作,便不会在疼。
就是吟霜的额头的伤,摘掉纱布还有一个指甲大泛红的疤痕,她命人找来了上好的去疤痕膏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