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咬碎牙的时候,容樽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ldo;星未&rdo;二字刺的他一疼,俊眉蹙起,&ldo;叫星未又怎样?&rdo;
&ldo;这不是一个很常见的名字……&rdo;
&ldo;夜长无睡起阶前,寥落星河欲曙天。十五年来明月夜,何曾一夜未孤眠。&rdo;凌星未的嗓音带着独特的韵律,犹如美妙的陈钟,缓慢地说道。
&ldo;什么?&rdo;容樽微怔。
&ldo;我名字的来源。&rdo;
容樽愣住了,呆呆道:&ldo;还能有这个说法?&rdo;
从前星未问到名字的来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跟他这么解释呢?想当年那小孩还为了自己起名起的太随便,生了他好久气。
看着容樽懊悔的模样,凌星未的嘴角飞快地勾了一下,又转瞬恢复了原状。
&ldo;这首诗写的挺好,可是凌部长所作?&rdo;容樽又问。
&ldo;不是我,诗人白居易。&rdo;
&ldo;白居易又是何人?&rdo;
凌星未看着他,偏过头来,&ldo;容大人连白居易都不知道,可是没有去过国遗部下属的基础技能培训处学习?&rdo;
容樽身子一抖。他记起来了,当初小徐偷偷跟他讲,现在古琴处急缺人,部长又不在。他们几个同事商量,就不让容樽去参加培训了,让他不要到处声张,影响不好。
他觉得自己就这样把小徐和他同事给卖了,心里有些对不住。又很怕凌星未非要再送他去学习,看着成连回来时消瘦沧桑的模样,他才不想也变成那样。
凌星未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ldo;有空了多看看书吧。&rdo;
就他那个涉世未深的模样,也敢带着人返回古代?若不是碰巧他也在场,等到桓公被埋了,他们两人都还不一定能进的了王宫。
容樽虽然对于历史的常识浅薄了些,但也不愿被当作文盲,抿着嘴补救道:&ldo;你这首诗的意境是挺美的,就是听起来太孤寂了些。&rdo;他低声念叨着,&ldo;十五年来明月夜,何曾一夜未孤眠,十五年啊……&rdo;
&ldo;……&rdo;凌星未收起笑容,目光渐渐投远,&ldo;十五年而已,又算得了什么。&rdo;
自他离开蓬莱,二千多年了,他又何曾有过一夜好眠?
&ldo;是啊,十五年的确弹指一挥。我曾经,有一把琴也叫星未,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了。&rdo;容樽低下头,声音很轻,&ldo;未见面时,我一度以为你可能就是他……&rdo;
凌星未深深盯着他,盯了良久,&ldo;那你为何不尝试着召唤他来‐‐你不想要他了?&rdo;
&ldo;我召唤了!&rdo;容樽不悦地抬起头,语气中隐隐带有埋怨的意味,&ldo;我写了星未,可是那个什么年轮盘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会不会是它坏掉了?&rdo;
凌星未嘴角一抽。想到自己原本好好执行着任务,突然吐血连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不过在他得知这人还不算那么没良心的把自己彻底忘干净,心情就好了许多。
长久的分离,滔天的愤怒……说到底,都抵不过他又完完好好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的语气带了丝无奈与泄气,&ldo;可能是吧,回头我帮你看一看。&rdo;
&ldo;对了!小徐说你有可能帮我找回我的琴?&rdo;容樽眼神期待地看向他。
&ldo;……嗯。&rdo;凌星未不自在地别开眼,低头看了眼手表,板着脸地站起了身,&ldo;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在部门食堂吃午饭吧。&rdo;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