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他日思夜想,想得快要魔怔。事实证明,他扛不住。陈漾呼吸很重,匆忙从床边摸了个小贝壳。杜又彤睁着眼,看到陈漾不知怎么搞的,单手把小贝壳折断……杜又彤没脸看,但眼睛又很诚实,看得那叫一个目不转睛。但箭在弦上,陈漾也没法拘这种小节,喉结一滚,他重新压下来。杜又彤赶紧闭上眼睛,当无事发生,陈漾吻她,杜又彤搂紧陈漾脖颈,努力不出声,陈漾想给杜又彤足够的安全感。“嗯…”杜又彤一哼,一紧,陈漾倒吸一口凉气:“咝……”像是疼到。杜又彤忍不住睁眼,小声问:“怎么了?”陈漾咬着牙,几秒后道:“祖宗,你别出声。”杜又彤脸始终红的,抓起身下的被子蒙住脸,陈漾扯了半天才扯下来,重新低头吻她。杜又彤也不想出声,她忍了,可实在忍不住。这具身体陈漾五年前就拥有过,本以为不需要太费力去开疆破土,可实际上两人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上下都是煎熬,死循环。膝盖像被人偷了杜又彤觉得这一晚昏昏沉沉,什么都没干,只剩下干。不光陈漾像上了发条一样,她也是,明明累得要死,困得要疯,可一旦停下,脑中犹如有硬性指标一般,立马提醒:还要。不够,怎么做都不够。从天黑到天蒙蒙亮,杜又彤柔弱无骨地趴在陈漾身上,闭着眼睛,就连声音都是软绵的。陈漾抚着缎子一样的皮肤,明明爱不释手,心底深处却又恶念丛生,恨不能给她拆了。杜又彤早在第二次的时候就半废。窗帘缝隙隐隐漏出阳光,光线越来越强,杜又彤睁眼,左右看。陈漾在她身上,呼吸很重,沉声问:“怎么了?”杜又彤:“几点了?”她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哑了。陈漾抽空回道:“估计快六点了。”杜又彤眉心微蹙,作势要起来,陈漾见状按着人,急着道:“干嘛?”杜又彤还没色令智昏:“我今天要出差…咳!七点的飞机。”她边说话边清嗓子。陈漾压着人回:“我跟冯宇恒打过招呼了,说你不去。”杜又彤闻言更急:“要去法国见客户,他又不会法语,这不耽误事儿嘛…”她撑臂要起,陈漾根本不舍得,出声说:“我给他找了个法语翻译。”杜又彤被陈漾锁在怀抱里,头顶着床头,动弹不得。眼带狐疑,她问:“你去哪儿找的?”陈漾不能动,憋得浑身发燥,闷声道:“我公司就有法国人,我让他跟冯宇恒去一趟。”杜又彤反应很快:“你公司的人又不知道我公司的业务情况。”陈漾喉结微滚,忍着回:“冯宇恒会跟他沟通,你不用担……”话没说完,陈漾要死不活,还想继续,她手腿并用,抵住他胸口。陈漾快被磨死:“祖宗!”杜又彤:“我觉得不好。”陈漾额上都是细密汗珠,“哪儿不好?”杜又彤:“你耽误我工作了。”陈漾口干舌燥,垂着头道:“你也耽误我‘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