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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又彤不吭声，陈漾把放在她嘴上的手拿起来，杜又彤蹙眉：“那你刚才干嘛跟那个姓李的说，你俩很熟吗？”陈漾：“就是不熟才要提醒他，你是我的人，你没见他看你贼眉鼠眼的？”杜又彤略微别开视线，气焰也比之前低：“他们这帮人都这样，仗着自己是甲方，顶多也就是打几句嘴炮，我们态度强势一点儿，他们也不会做别的。”陈漾绷着脸：“别说打嘴炮，多看你两眼都不行，你的工作我尊重，你的工作环境我帮你清理。”杜又彤重新看向陈漾，眼带狐疑：“你不是在偷换概念吧？”陈漾：“我偷什么了？”杜又彤：“你明明可以直接教他做人，干嘛非得说你在追我？”陈漾：“我不是老师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教别人怎么做人？你出来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这种事儿见得多了，管得过来吗？”“谁的女朋友谁自己疼就完事儿了，我没那么多善心，管你一个都能把我累死。”杜又彤：“烦了？”陈漾仰头，想要亲她，杜又彤伸手抵在他胸口：“追我是不是很烦？”陈漾低声：“不是…”杜又彤：“烦就直说，省得追不上又赖我矫情。”陈漾叹了口气：“我错了。”说完他又突然想起：“不是，谁说我烦了？不是你说的吗，我就说累死。”杜又彤：“都累死还不烦？”陈漾：“一天撸几次你试试累不累！”杜又彤猝不及防，被暴力语言溅了一脸，不敢张嘴，怕进脏东西。陈漾看着面红耳赤的人，抬手去扣她后脑，杜又彤撑着不肯低头，陈漾也不废话，直接去掀她衣摆。“呃…”杜又彤吓得倒吸凉气，两只手都去按陈漾的手背。陈漾很轻松地将人拉下来，吻上她的唇。杜又彤抬手想抓人，陈漾攥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腿根，杜又彤脸红到滴血，她想抬，陈漾按着她，她清楚感觉手心下从微涨到涨，再到满。陈漾凶狠又克制地咬了口杜又彤下唇，用这样的方式来打断冲动，单手扣着杜又彤后颈，陈漾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杜又彤没有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只听到自己放大的心跳声。半晌，陈漾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问：“吃饭还是回家？”杜又彤用力把手抽走，小声说：“回家。”陈漾跟杜又彤一起从酒店下地库，好在陈漾穿着中长款的风衣外套，不然打死杜又彤，她都不会站在他旁边，跟他一起丢人现眼。杜又彤说回家，回的是自己家，车开半天，杜又彤问：“你去哪儿？”陈漾：“回家。”杜又彤：“这是去东岳海蜃的路吗？”陈漾目视前方：“回我家。”杜又彤咻得侧头往左：“去你家干嘛？”陈漾：“你的小黑狗你不要了？”杜又彤满脸大写着：对哦，她有狗了。余光瞥见杜又彤的反应，陈漾忍着窃喜，小死狗还有点儿作用嘛。铺天盖地的吻杜又彤五年前知道的陈漾，还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家里有权有势，但他本人只有臭脾气的陈漾。一晃儿五年过去，陈漾自己成资本家了，一个人住四百多平的江景房，一面阳台环形三百度，半封闭，斜对面就是海城地标明珠塔。杜又彤穿着陈漾的拖鞋站在客厅，好喜欢他家的阳台。她只侧头看了两秒，陈漾便主动说：“阳台有个秋千，你去坐会儿，我去找狗。”房子太大是一方面，狗太小也是原因之一。杜又彤：“你应该专门给它放个屋，我那边儿六十平，早上找它都找半天。”陈漾：“你的狗，我哪儿舍得关它？”杜又彤嘴一撇：“那你自己找去吧。”她一个人走到十几米长的大阳台，层高有风，杜又彤撑在围栏处吹风看景，站累了就坐在蛋形秋千上晃。余光打量四周，别说女人的东西，就是男人的东西都没有，一看就知道陈漾平时来都不来这儿。好天气，好风景，好环境，杜又彤在秋千上等得快要昏昏欲睡，最起码二十分钟过去，陈漾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杜又彤拿起手机，给陈漾打电话，嘟嘟连接声响了半天，最后自动挂断。杜又彤无语，起身去找，跟前几天在袁浩家里一样，这帮万恶的有钱人，家里大得跟迷宫似的，杜又彤边找边叫：“陈漾？”找完右边找左边，站在主卧门口，杜又彤没往里进，扬声道：“陈漾，我狗呢？”里面没人应，杜又彤从鼻子里喘气，再次道：“你别跟我整事儿，赶紧把烧锅炉的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