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陈昭吃了口蛋挞。
明明是平常最爱的葡式口味,外酥里嫩,但吃进嘴里,突然地,却引起腹中一阵翻覆难受。
她及时地将嘴里没咽下去的那半口吐进了垃圾桶。
末了,起身,理了理蹲了大半个下午而发皱的裙摆,低声说:&ldo;行吧,&rdo;不追问也不吵闹,声音放轻,&ldo;钟生,我不吃晚饭了,有点不舒服。&rdo;
&ldo;还有,&rdo;她刚走到卧室门前,手按上门把,复又回头,&ldo;医院的事处理的也差不多了,还剩一点细节要确认,你能不能派个人帮我核实一下?&rdo;
&ldo;可以,但……&rdo;
&ldo;我明天想回一趟上海。&rdo;
&ldo;……&rdo;
她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此刻陈昭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可过了数秒,她又回过头来,冲他笑笑,&ldo;你这边也很忙,有很多事要做,我不太懂,但我太久没回去,爷爷该想我了,老屋也没打扫,我放心不下……&rdo;
找了很多很多的理由。
最后,指了指茶几上的u盘。
&ldo;那个b,你用我的电脑听听吧,监听的事应该算是解决了,帮你了却一个小烦恼,只是,我又多欠了个人情。&rdo;
他没来得及回答什么。
主卧的门被推开,关上,动作行云流水,并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钟绍齐捏了捏眉心。
只起身,从自己带回来的一叠文件里挑出来一份,从西服内袋里拿出钢笔,龙飞凤舞,在最后的签字栏里写上自己的名字。而后,便将那文件对折,放进陈昭电脑包的一侧。
整整一夜。
茶几上那一提蛋挞,在静默中凉透。
她在卧室里睡着,他在书房里,忙于工作,直至凌晨。
很有默契的互不打扰和各自冷静。
后半夜,厨房里温着的鸡汤被热过几轮,钟绍齐这才端了一碗到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陈昭并没睡着,蜷缩在被窝里,一双莹亮莹亮的眼睛静静望着他,没说话。
他温热的手掌抚上她额头,一下又一下,抚平她刘海,整理着她散乱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