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大姐夫,自从婚后,好色暴躁的脾性便是再也不藏了。可怜谢西萍,明明不爱他,却还得求他与自己生儿育女。
国公府宴上,刘奇瑞喝多了酒,在后院与丫鬟苟合,被谢西萍当场寻到,没想到他非但不思悔改,看出来谢西萍极力想要遮盖此事的心思,还强迫她在旁助力一二,摆明了的戏谑欺辱。
谢西萍终于忍不住,当场拿了旁边的花瓶砸了过去,难得被妻子忤逆的刘奇瑞气急败坏,脸上挂不住,一脚将谢西萍踹倒。
留了满地的血,谢西萍的孩儿已有四个月,如今落下来一具已成人型的孩子来!
“大小姐身边的富德送来的,说,如今只求娘娘救救她的命!”
事情,是五日前的事情。闹得不小,当日国公府,到的俱是有头有脸的人,连京兆尹都惊动了来。
“姐姐她如今,在何处养伤?”
惜玉抽了抽气,低声答道:“被人抬回刘府去了,夫人哭了又哭,却也没法子,如今亲自上刘府守着呢。”
谢盈意握着玉佩的手又是一紧。
“若是能让姐姐和离……便好了。”谢盈意想着,喃喃叹了一口气。可她也知道,谢丞相的态度未必就有多坚决,而刘奇瑞如今是肱骨重臣,若是他觉得和离伤了他的颜面、往后叫他在外抬不起头来,不愿意和离,又怎么办?
她自是人微言轻,可是谁能帮她的忙呢?
谢盈意坐在窗外思量一个多时辰,终于,逆着光侧过头来,启唇轻声对惜玉说:“你去文德殿,问问陛下今日可有空,来我这儿用晚饭?”
惜玉更惊了,入宫这么多天来,她不是没有变着法子劝谢盈意,但是没想到,这会儿她自己就想通了?
傅瑜正在殿内看奏章,一阵眩晕,身边的小德子走到他身边,说盈妃请他去用晚膳。
傅瑜拧了拧眉头,沉默了几息,直到小德子在旁边提示了一句,他才想起来这盈妃是何许人也,人家到底是谢丞相的二女儿,既是新进宫来,他理应去看看。
于是,傅瑜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到了谢盈意的宫中。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察觉到谢盈意的不安来,心下并未多想,只当谢盈意是紧张,毕竟两人初次见面,也正常。
坐下后,谢盈意知晓,自己不能太过着急,否则有让傅瑜不虞的嫌疑,事情便也不成了,只是静静地吃着饭。
傅瑜没想到,谢盈意是半点殷勤也不献,连努力同自己说上几句话也不曾,一顿饭吃下来,倒显得她比自己还寡言,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对方也只是轻轻低着头,隐下所有情绪来。
用完饭,傅瑜扯着些有的没的同她聊了一会儿。茶上上来,谢盈意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傅瑜身边的人一跳,傅瑜亦是一惊,却也看出谢盈意是有事要说,摆摆手叫他们先下去了。
谢盈意抬头望了一眼傅瑜的脸色,斟酌着将自己的腹稿托盘而出,求傅瑜一个恩典,允她姐姐姐夫和离。
此事,傅瑜亦有耳闻,但他是陛下,又是个初登基的,他不挂心的事情,污言秽语必不敢入他的耳,饶是谢盈意说得凄凄切切,也还只是一家之言。
她一时情急,求到他面前情有可原,他不计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