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凝看到毛茸茸的小仓鼠,那份拘谨消散了些,脸上也有了笑意。
“它就是好运吗?我之前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
“嗯。你竟然还认得出,它都胖了好几圈。”顾辞苦笑。
“圆滚滚的也很可爱呀。”
谢欢凝把手指伸到笼子里,轻轻点了点正在睡大觉的好运,圆圆的屁屁很duang。
顾辞想起什么,笑着提道:“我突然想起从前,有个夏天的晚上,你叫我和你一起去河边看灯,结果不仅喂饱了一群蚊子,还有只很胖的大青蛙跳上来,把你吓得差点哭出来。”
当年那个夜晚,他穿的短袖短裤,谢欢凝穿的长裙还好,他就惨了,回家时满身蚊子包,脸上都没幸免,又大又红,正是蚊子最毒的时候,他涂了好久的药。
“那天都怪我,害你难受了好久……”谢欢凝有些自责,她当然记得,她和顾辞的所有回忆,她这些年在脑海时常拿出来想一想。
“我还记得你第二天看到我全身涂着药的惨状,还哭了呢。喏,就在这里,在我床头哭的。”
顾辞说起这事,依旧面带笑意,“我可没怪你,从来都没有。毕竟那晚的灯,确实很漂亮。”
“最丢人的事都被你看到了……你后来把那晚的灯画下来送给我,我都还留着呢。”谢欢凝说。
她那时太过蠢笨了,光想着和顾辞去河边看美美的灯,其他的全都抛之脑后了,虽然她那晚也被蚊子叮了很多包,但她看到顾辞身上的蚊子包,觉得比叮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是啊,我手被蚊子咬得快肿成猪蹄了,还要画画哄你。”顾辞无奈地笑着。
能和从小的玩伴坐在一处谈及往事,这对他而言是很难得的。
有多少人随着时间,在人海中被冲散,甚至慢慢淡忘故友的名姓和容颜,即使在同一片天空下,最后也只能叹一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但他和谢欢凝都还在,就在这小小的辽城里,在熟悉的老地方,看着熟悉的彼此。
“嗯~那是我有个超级超级好的哥哥~”谢欢凝笑看着顾辞。
他们很幸运。
嗒、嗒、嗒……
外面传来脚步声,许诗意上楼叫两人下去吃饭。
饭桌上,顾云山和许诗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欢凝聊着天,从学习到工作,从工作到家里,问谢欢凝父母的近况。
“回回都逮不着你爹的影,真够忙的啊。我和你阿姨也是,总得去医馆,就怕有人来诊病找不到人,改天真得跟老谢约个时间吃吃饭。”顾云山说。
“我爸爸知道叔叔阿姨治病救人很忙碌,这才没主动找你们的,他说虽然没法经常见面,但两家情谊在。”
“对对对!情谊在!以后啊,你爸来不了,你就常来串门,叔叔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
谢欢凝喝着许诗意煲的汤,还是从前的味道。
三人聊着天,顾辞则是安安静静地埋头干饭,一碗接一碗,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健身。
“对了欢凝,你这进了公司实习工作,有没有遇见中意的男孩啊?你这年纪也差不多该谈谈恋爱了呀。”许诗意试问着。
顾云山一笑,“老谢那急性子,肯定没少催欢凝。”
谢欢凝点点头,“爸爸确实催我了。但是我暂时还没有打算。”
她说着,不经意看向吃得正香的顾辞,转言道:
“况且,顾辞都还没谈恋爱呢,我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