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园靠近西侧的一撞阁楼前开满了洁白如雪的百合‘花’,这些‘花’朵本为凡种,但在世界树那滂泊生机的滋养下,这些‘花’朵已经渐渐发生了改变,若凡人服之,其中所蕴含的纯粹生机将极大幅度的延缓其寿命,若以洪荒炼丹之法配以其他材料炼成丹‘药’,效果自然更加显着,实则是绝佳的炼材!
但是这也许在外人眼中极为珍贵的炼材,此时却在一双纤细的双手之下,一片片飘落。-。。-从地上那散落的‘花’瓣来看,已经有不少‘花’朵已经惨遭摧残!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衣裙如雪的少‘女’,少‘女’身材高窕,苗条而不失风韵,容貌端庄,美‘艳’而不失清秀,肌肤润白,华美而不失细腻,*丰满,‘性’感而不失清醇,双‘腿’修长,纤美而不失韵味,尤其那双*的双足,玲珑剔透,脂白雪嫩。
‘花’朵固然美丽,但在万‘花’丛中的这名少‘女’,却显得更加出众,人比‘花’娇,乃是此刻的最完美诠释!
可在那双晶亮的双眸中,眉宇间,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她目光略显空‘洞’,无意识的撕扯着手中那娇嫩的‘花’瓣,显然有很浓的心事。
少‘女’‘残忍’的‘私’下最后一片‘花’瓣,轻轻丢掉残缺的‘花’杆,下意识伸手去摘,但却抓了一个空,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周围已经‘光秃秃’的一片,地面上已经铺了满满一层凌‘乱’的‘花’瓣。
少‘女’缓缓蹲下身,拾起一片,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花’瓣,那‘花’瓣依旧生机勃勃,但失去了根,它却已经开始凋零,慢慢枯萎,最终生机耗尽,成为泥土的一部分。
“也许,从某方面来说,我们很像呢!”少‘女’轻轻的笑着,笑容非常‘迷’人,但其中却藏着一丝丝的凄‘迷’。
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表达不完美。有一种爱,明知道要放弃,却不甘心就此离开。有一种爱,明知是煎熬,却又躱不掉。有一种爱,明知无前路,心却早已收不回来。
她不舍,像挽留‘春’天那样,挽留住那份虚假的爱,可是这份爱,永远是有距离的,就像海与沙,就像日与月,他就像是星空,浩瀚无边,你可以看到,但却无法触碰,更无法拥有!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默默的关注,默默的喜欢,让这份爱永远放心中。
‘花’朵失去了根,会凋零,死亡,人失去了寄托,同样也会如此。她一直在努力的坚持,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然,就在少‘女’胡思‘乱’想中,忽然,一道叹息从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让少‘女’一愣,旋即连忙起身看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己身后的聂天,略显慌‘乱’:“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你们不一样,因为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根!”
百合抬头看向聂天,微微摇头,神‘色’复杂:“原本我一直坚信,一个人一生中总有一个时刻,会遇到对的人,如果能够把握住,并珍惜,便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原本,我认为你就是我的幸福,可是我好像错了……”
“我就是你的幸福!”聂天皱眉,打断了百合的话。
“两生‘花’开,‘花’开两生,我们生长在不同的环境中。你往东我往西,本应该擦肩过客,但我们却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机相遇,你的出现,完全颠覆了我的命运,但是,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中的人,之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也许我们都不应该强求一些什么……”
见聂天眉头紧皱,百合低头道:“我可以感觉的到,你并不爱我,将我留在身边,也仅仅只是因为责任罢了。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的痛苦。”
抬头看向聂天,忽然上前,轻轻依偎在了聂天的怀中,感受着那份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你……”
“嘘,不要说话好吗?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百合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她此生唯一,也在最爱之人的怀抱,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份前所未有的宁静。
良久之后,当百合强迫自己从那无边的沉溺脱离,睁开眼睛回到现实后,不由得长叹一声,微微抬头看向聂天,双手环绕住聂天的脖颈,轻轻踮起脚尖在其嘴‘唇’上轻轻一‘吻’,旋即退开一步,眼中‘露’出一抹决然:“也许,我们都没有必要再继续进行这种无谓的坚持了,也许,放手对于我们而言,才是最好的决……啊……”
百合话还没说完,却被那双强有力的臂膀搂住,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聂天双眼微微眯起:“说完了?”
迎上聂天的目光,其眼中透‘露’出的一抹危险,让百合下意识低垂眼帘避开。
“那我现在就给你答案,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同意!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可是你根本不爱我!”聂天强势而霸道的宣布她的所有权,百合心中好似有白般滋味在心中‘交’错,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不爱自己,为何不放手让她离去?
“爱?你认为什么才是爱?爱难道一定要卿卿我我,寸步不离?”聂天摇头:“其实在看来,每一段爱情,都会从‘激’情走向平淡。开始时轰轰烈烈的兴奋和痴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都会慢慢变得温和平静,少了冲动,开始觉察心中人的缺点,也会为失去新鲜感而烦躁不安。其实,爱,不过是在繁华落尽后留在身边的那一个人。看上去好似并不关心,但却待你如同亲人一般的那个人。”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也并没有要求些什么,但是我与蓝蝶,与小舞他们不同,那只是一场‘交’易,只是出现了一些意外而已,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百合红着眼眶:“你可还记得,你上一次对我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你又可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单独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
闻言,聂天沉默无言,面对这样的质问,他真的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