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说道:“朋友如果还分阶级贫富,那就不叫朋友,我很同情你,公孙尚凯,在你的环境中,竟然没有人告诉你这个道理,也李是你的姿态摆得太将了,我是为了你好,试著放下世族这沈重的包袱吧,试著以平等的心对待人,你会少点伤心失望,况且这也是我与水家的交情,于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公孙尚凯脸上不再挂著客气的笑意,不露出任何情绪的脸上,眼神凌厉的直逼将臣。
将臣毫不退缩,回望著公孙尚凯接著说:“何况,我认为不论世族平民都要能光明政大的做人,绝不要做背后偷袭的小人行径,可惜有些世族之后总是爱做这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嘿!晚上墙角的蚊虫一定很多吧。”
公孙尚凯脸上不动声色,眼里却掩不住迅速一闪而过的讶异。
那夜在庭院中埋伏在墙后的人,确实是公孙尚凯,他见到将臣在道场上的表现和水天月对他冷淡的态度,一向是将将在上的他如何能受的了。
正想如何教训一下将臣时,正巧听到马永铨等人的密商,心想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不管他如何做,最后大家都会怀疑到头大无脑的马永铨身上。
可是当夜他虽然在场,但是却一直到将臣逃去都没有机会下手,将臣是如何得知他也在现场呢?
公孙尚凯不露声色的笑道:“你说的话我不是十分明白,时间不早了,别让其他人久等了。”
公孙尚凯侧身让出位置让将臣先行。
将臣心想文的不行,要来武的了,一边客气的招呼公孙尚凯,一面缓缓提起能量戒备。
当将臣看似轻松漫步走到公孙尚凯身侧时,公孙尚凯整体凝聚的能量场突现,将臣先和公孙尚凯周边能量相触,身边一切好像播慢动作影片一样,将臣先发现公孙尚凯的能量场聚往指尖,成为一个圆锥形的力场,暗藏在腰侧的指尖因为聚力而抖动著,蓄势待发。
这是将臣第一次用明确的感官去触及能量的变化,过去他总是在动作完成后才感觉到能量场的不同,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先将内能转至极限,夹著刚刚在入定才孕育涵养的新生力军,如同将触感发散出去,内能碰触到的东西,就跟实际上用皮肤去感觉差不了多少。
将臣手缓缓上抬,像是无意阻断公孙尚凯的攻击路线,公孙尚凯的能量团陡然转向下盘,将臣心里不禁讶异这公孙尚凯果然家学渊博,竟然让内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突然转向,控制自如,就像是一个极灵活的活物一般。
将臣在公孙尚凯前面停住脚步。
公孙尚凯假意的说道:“怎么了?你走啊!”公孙尚凯已经蓄满力道于左脚,只差一步就要爆出。
将臣笑道:“不用客气,你先走好了。哎!那不是天月吗?”
将臣抬起手来,故意误认走过转角的一名身穿白衣的女侍应生,公孙尚凯一听内能急收,将臣趁机急行几步越过公孙尚凯。
其实如果水天月在场的话,他也不敢如此亲热的称呼她。
将臣假装尴尬的模样,朝脸色极差的公孙尚凯说道:“对不起,认错人啦!那我先走一步了。”
公孙尚凯见这突袭的时机已经失去,不禁扼腕,而一些控制员也从另一端走向餐厅,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将臣发生冲突。
公孙尚凯只好闷哼一声,不理将臣,快步走向餐厅。
将臣看著公孙尚凯的背影,微微感叹的想,这些联邦中的世家豪门,夹著数百年来培植的强大势力,与各家雄厚的武学,在联邦中成为一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份子。
这种不公平的阶级分配,数百年来一直都有人不断鼓吹反抗的意识,但却都经常被压制安抚,而所有的平面杂志以及媒体传播,和各世家都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联邦人的所见所听自然都被牢牢控制住。
难道真的像风绿芽所说,联邦中的人们被蒙蔽的太久,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吗?
将臣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只是联邦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就算是他不满于联邦这种规律,那又如何呢?
不过这次的短暂接触,让将臣察觉到这公孙尚凯的等级程度虽然超出一般人的范围,但是仍然不如那夜袭击沙老爷子家的黑衣人,在内能上差了一截不止,除非公孙尚凯真的深藏不露到连能量接触时也可以完美的控制,要不然就可能是另有他人,但是究竟是什么人呢?
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不知从何理起,只好摇摇头排去杂念,跟著人群走向船上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