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自京城郭侯府,这古金氏不过是小商贩的女儿,能攀到侯府的继室,可见当初是使了手段的,光是论出身,这金氏连给她挽鞋都不配。
古金氏的脸当即红白掺杂,活到这岁数被古金氏这么一说,她当即感到老脸挂不住,无甚底气地道,“我好歹是老侯爷的正妻,你的婆母,你这样视为不孝。”
“不孝?”古郭氏不屑地重复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婆母?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儿,穿了件衣衫就忘了自己是只猴子,真真好笑。”古郭氏一旦恨上某人,那自然是不会再给对方留面子。
古金氏被讽得身子都摇摇晃晃,可在场没有一个人去扶她,包括她身边的大丫鬟。
花嬷嬷一看这情形,当即知道该如何选择,若非顾虑家人,她是断然不会轻易背叛古金氏,可现在形势比人强啊,“太太,我招,我全都招——”
古郭氏这才眯眼看向花嬷嬷,下巴微微一抬,“放她下来。”
花嬷嬷在地上爬向古郭氏,一面爬一面把事情的原本都说出来,包括古金氏打算如何算计古雪菲嫁给董枫,还有事情暴露后,自己如何收受古金氏的好处前来顶罪等等,听得在场的人脸色更为铁青。
“你,你……”古金氏恨恨地看着花嬷嬷。
花嬷嬷哭着看向昔日的主子,“老太太,老奴也是被逼的,老奴可以死,但老奴的家人不能死啊,他们都还年轻,我不能忍心看他们堕入风尘,老太太,您就原谅老奴吧……”边说边磕头。
古金氏的手掩上额头,这会儿她面如死灰。
古郭氏懒得看她,转头看向脸色不好看的丈夫,“侯爷,您都听到了,这金氏万恶不赦,我请求侯爷将她驱逐出门以示惩戒。”
“爹,我赞成娘的提议,她做下这样的事情,正好可以唤她娘家来领她回去。”古靖也站出来支持自己的母亲,主要是这古金氏做得太过,超出了自己的忍耐。
“侯爷……”古金氏这回真是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她当即起身跪下来,“侯爷,您就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别让我娘家来领我回去,那儿没有我待的地方……”
娘家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只要她给了好处那就能把她供起来,若她不能再给他们好处,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这些年来看在我死去的老爹份上,我也想奉养你到老,可你这次做出的事情让我出离愤怒,你怎么如此狠心去害一个年轻的未婚姑娘?她还是你从小看到大的晚辈。”宣平侯痛心疾首地道。
“侯爷,我这也是为了菲姐儿着想,菲姐儿她……”古金氏忙又再道。
古郭氏却是眼角看到女儿走进来,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扇了古金氏一巴掌,“你还想胡说八道什么?金氏,你若想挑战我的耐性那尽管试试。”
古金氏捂住被打疼的脸蛋,目光有些畏惧地看着古郭氏,这位治理后院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把这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当即聪明地选择了噤声不语。
“娘。”古雪菲迈进正堂,看到老实的古金氏,显然已经被她母亲收拾了,方才感到安心。
“菲姐儿,你怎么过来了?赶紧回去歇息,明儿为娘带你去参加襄阳侯府的满月宴。”古郭氏笑着接过女儿的手,“这里还有些肮脏没有清理干净,回头等娘打扫干净了你再过来。”又朝儿子吩咐一句,“靖哥儿,赶紧过来扶你妹妹回去歇息。”
古靖一来也不想妹妹看到这些腌脏事,二来又心疼妹妹今天遇到的事情,遂听从母命起身上前,拉着自家妹妹就要转身离开,“小妹,哥送你回去,最近哥得了一些好东西,等会儿就让人送来给你压压惊……”
“菲姐儿,听你娘与你哥的话。”宣平侯也努力挤出一抹笑来,他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儿,自然偏宠一些。
古雪菲感觉到家人的关怀不好忤逆,眼看古金氏的假面也被人扯了下来,她这才点点头,乖巧地由着哥哥拉出正堂。
宣平侯待女儿离开,方才扬声道,“去,把金家的人给我唤来领这脏东西回去。”
古金氏一听,当即喷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古郭氏嫌弃地吩咐一句,“把她拖出去关到柴房去,还有看好她院子的人,今儿个一个也不许放出去,再带人去把她院子里的财物封起来,省得她盗了侯府的财物。”
“是,太太。”下人领命出去。
宣平侯看了眼吓儍的董枫,“把这东西也给我弄出去,省得脏了我这正堂,待我修书一封,誓要他连个功名也保不住。”
董枫听闻,恨不得也学古金氏一晕了事,可惜他是个大男人,一时间真晕不过去,十年寒窗苦读算是白读了,没了功名他就什么也不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他就悔不当初。
待这些闲杂人等都退出去后,古郭氏朝宣平侯低声道,“不能放过金氏,得想个法子让她死。”
宣平侯看了眼发狠的妻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切记别让人抓到把柄。”
“侯爷放心,”古郭氏道,“妾身还不至于这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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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迟了,昨晚码着码着结果睡着了,一睡就睡过头,所以预计早上更的变成了下午,都是某梦的错,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