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珍姨娘其实也暗地里防范的,她怕这事会东窗事发,所以每次与简靖武偷情过后都会喝避子汤,她想要怀的还是简靖书的骨肉,再说简靖书守父丧时按礼制没与她同房,她那三年是完全没机会怀孩子的,所以才没敢不喝避子汤。
直到简靖书丁忧完起复,她这才急着怀孕,不过面上还是得道,“这话我都听得耳腻了,可你至今都没让我怀上。”
“我们有大把机会,一定会怀上的……”
简靖武拉着珍姨娘在假山里面颠龙倒凤,胡作非为一通,而芍药在外面尽忠职守地给两人看风。
*过后,珍姨娘与简靖武抱在一块儿,手指卷着他的鬓发,“对了,抹黑那权家女的流言,你可要做得干净点,这可是公侯千金,一旦出事,我们就惨了。”
简靖武笑道,“放心好了,这事我做得隐蔽,不会让人发觉的。”
珍姨娘这才一脸的放松,躺在他的臂膀看着石洞顶,“如果我现在怀上孩子,就是你哥的庶长子,这样该多好……”
简靖武把她压在身下,“我们多做几次不就有了……”
“会让你哥发现的……”珍姨娘皱眉道。
简靖武冷冷的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脚踩两只船,你这个贪心的女人。我身上流的不是简家的血吗?再说我与他有五成相象,孩子落地长大后,会不像他吗?你真是胆子太小。”
珍姨娘伸手捧着简靖武的头细细地打量,她以前还真没注意到他们兄弟还能如此相象,细思自己倒真是过份小心了,前怕虎后怕狼还如何成大事?“你说得有理……”
简靖武笑道,“这就对了,我们这就生一个。”
珍姨娘娇羞一笑,显然是同意了这个提议,她这回要算好日子,绝对不能让简靖书起疑心。
不过在意乱情迷之时,珍姨娘一把推着简靖武,“陈三姑娘好像发现我们的事情了……”
简靖武一愣,这个陈三姑娘就是厚脸皮想要嫁给他嫡兄的女人,一向眼高于顶,对他相当无视,他也早就看不顺眼了。“我们现在要用着她,我小心行事不让她抓着把柄,你且暂时稳住她,我自会有收拾她的方法。”
珍姨娘对于情人的话还是十分相信的,忙点了点头。
直到在外面守风的芍药发现有人经过,提醒了山洞中的两人,珍姨娘这才手忙脚乱地穿戴好衣物,趁着夜色的掩护匆匆离开,简靖武倒是谨慎地迟了个把时辰方才离开。
林珑自从知道了有关于权英姿这些栽赃般难听的流言后,一宿都睡不好,哪怕叶旭尧安抚她,她仍旧在床上翻来翻去。
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林珑侍候丈夫起床,与他一道吃早膳时道,“我待会儿就去权家……”
叶旭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会儿不过是天泛鱼肚白,“你这时候去,权家舅母八成以为要发生天塌下来的大事。”
林珑瞟了眼丈夫,话何必说得这么难听?自己也看了看天色,好像确是早了点,只怕权吕氏还没有起床呢。
她带着几分怨气给丈夫挟了一筷子不爱吃的食物,“全部给我吃完。”
叶旭尧抬头看了眼妻子,这段时间真是越发娇气,不过他倒也不讨厌,就像养了个女儿般,想到这里,他一改常态,淡定从容地把不喜欢吃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林珑见状,又有几分心疼他,再给布菜时就全挑他爱吃的。
叶旭尧见后,不由得嘴角勾了勾。
送了丈夫出门,她勉强压下焦躁的心情听管家娘子报家事,心不在焉地处理了一些家务,待到适合出门会客的时间,方才起身道,“你们有要事先与香椽和素纹汇报,不重要的香椽和素纹商量着先解决,重要的事情回头我再解决。”
话音不落,摆手让她们离开。
香椽和素纹侍候了林珑好长一段日子,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有事要处理,遂会意地行礼带头先出去。
其他的管事娘子,哪怕资格老的也不敢倚老卖老,惟有跟着行礼退出去。
林珑换好出门的衣物,这才急匆匆地上马车,赶往权家。
丈夫虽说会与权家大表兄说这事,但她还是要与权吕氏见上一面才能安心,至于权英姿这正主儿,她现在这样的身子不适宜到庄子去,所以只能做罢。
权吕氏在接到林珑到来的消息时,也是一愣,想不明白林珑为何而来?不过仍旧亲自相迎。
看到林珑大着肚子下马车,她忙上前一把扶住林珑,让她能更稳些下来,“小心点,你身子重,可不能有了闪失。”
“大舅母放心,这都二胎了,我自有分寸。”林珑笑道,她有过一次怀胎的经验,如今这二胎过了那段折磨她的孕吐期之后,对于她来说几乎没有什么难处。
“话虽这样说,可也不能掉以轻心,总要小心些才是。”权吕氏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真有个事哭都没地儿。
林珑摸着肚子,笑着点点头,“大舅母说得是。”并不与长辈唱反调。
权吕氏迎着林珑到自己院子里的暖阁,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闲话一番。
进了暖阁坐下,就在林珑还在斟酌来意之时,就有下人匆匆进来把拜帖递给权吕氏,“太太,有个姓简的妇人想拜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