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家的更是拿起扫帚出来,咬着牙看着林家几女。
林琳皱了皱眉,“什么叫白拿?这是我林家的店铺,别以为让你们当了几天掌柜,就可以蹬皮子上脸的,别不记得你们夫妻的卖身契还捏在我们林家人的手上,以下犯上,依律当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没错,听到没有。”林琼作势帮腔,为这琳堂姐保驾护航,甚至还狠狠地撞了这林南家的,看她跌倒,趁机踩了一脚她的手指,痛得林南家的直飙泪,她这才松脚,“哎呀,我这都是不小心踩着的。”
林南一脸愤怒地看着这几人,上前去扶起自家婆娘。
林璃等几女趁这个机会带着大把的胭脂水粉扬长而去,留了个长发飘飘的后脑勺与步摇相撞的声音。
“这一群强盗。”林南咬牙切齿地恨恨骂了一句。
林南家的捧着受伤的手指,“这回我们如何向姑娘交代?这事情大条了,我私下里算了算,她们拿走的货都有近五十两了,什么好的挑什么,一个子儿也不给,姑娘待我们那么好,这回我们可如何向姑娘汇报?”
坐在不远处马车里面的叶旭尧将之前那一幕全看在眼底,本来他办事经过这条街道,下意识地掀帘子,就是想看看林珑在不在,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林家那几个女儿贪婪,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他们会贪到这地步?
傅年咋舌出声,“子阳,这太恐怖了,怎么有这样的姑娘家?谁娶谁倒霉?”没有矜持就算了,可这样拿人家的货物真好意思出手?
为了办这盐务的案子,前段时间他离了苏州城,到外地去取证,这也是叶旭尧的主意,实证与名单相符,就没和可赖,他日这苏宥武也不能随意翻案。
这盐务一事一向牵连甚广,并没有多少人敢接手,毕竟苏宥武上头还有人,一层连着一层,哪个不要卖面子?除非是不想在这官场里面混了,或者一心一意当孤臣被人排挤。
皇帝有意整顿,可京里老油条太多了,个个能推就推,最后惟有一咬牙提拨叶旭尧这样的年轻人,只有年轻人才有干劲,才能不怕这些个盘根错节的大老虎。
再说叶旭尧家世了得,也不怕得罪人。
因而他错过了察看林家几女长相的事情,曾经他还打趣地说要帮叶旭尧掌掌眼。
叶旭尧的表情更冷了几分,一想到娶这几人当中的一个,那真的是浑身打冷颤,比起林珑,这才叫贪得无厌。
他的手指重重敲打在车壁上,“走。”
外面的匪鉴扬鞭,马车再度“哒哒”地走在苏州城的街道上。
“真是一出好戏,只是那店家亏死了。”傅年背靠在迎枕上笑道,“对了,子阳,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出好戏的?看你不声不响的,还以为你性子冷……”
“她们姓林。”叶旭尧冷淡地打断他的话,这些个损失换成他必不在意,林珑必定会气得牙痒痒的,想到她爱财,心底闪过一抹怒火以及不知名的怜惜。
傅年掏了掏耳朵,一脸惊讶,“你说什么?她们姓什么来着?”
叶旭尧淡瞥他一眼,根本就没有兴趣再开口说话。
一旁侍候的匪石低声道:“她们就是爷的未婚妻人选,那位过世的林大学士的孙女们。”
傅年顿时同情地看向叶旭尧,“子阳,你怎么这么倒霉啊?这样的妻子拿不出手啊,我看你还是准备二婚吧。”这样的妻子娶了后赶紧弄死弄残,往后可以再挑高门大户女当继妻。
叶旭尧半点反应也欠奉,可傅年还在那儿咋呼着,尤其批评林家女儿的德行。
叶旭尧听了半晌,随后皱眉道:“也不全是那般的。”
“啥?”傅年一时反应不过来。
叶旭尧却不再说话。
傅年骂了句*的臭石头,立即转向匪石,“你来说吧。”
匪石偷瞄了眼自家爷,看到他不管,遂小声道:“还有位林珑姑娘倒是比这几个强得多得多……”
“林珑?这名儿好生耳熟……”
“就是之前雨夜我们马车差点撞上的那位……”
“原来是她,这缘份还真的不浅。”傅年半晌才想起林珑是谁,这姑娘给他的印象还是深刻的,顿时促狭地看向叶旭尧,“子阳,我看你就从了那位林珑姑娘吧。”
叶旭尧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正儿八经地道:“你一个大男人直呼人家闺名,不害臊吗?”
傅年一愣,随后就是大笑出声,原来早就是襄王有梦,就是不知道那神女有情没有?那位林珑姑娘看样子性子很是倔强,原则性极强,不会这么容易就从了叶旭尧。
叶旭尧精准地一碗茶飞过去,正好倾倒在他的嘴里,顿时止住了傅年的笑声,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假寐。
林珑结束了在贝府的事情,回到自家店铺,看到店铺里面有客人,林南夫妻正在招呼。
她看了眼店里的物品,似乎销出去不少,看来今天的账单应该很可观,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转出去先回家看看,绿姨娘与妹妹等人制作出来多少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