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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然生淡淡笑道：

&ldo;不完全对吧。另一个因素是不能退婚。&rdo;

&ldo;不能退婚，我爹是以什么条件交换吗？那位芊茴姑娘是不是与我爹的条件有点干系？&rdo;云瑛根据初步的推断如是说。

然生抚掌大笑。&ldo;云姐真是心思续密啊！连男子都不得不甘拜下风。&rdo;

云瑛微微一哂，不以为然。

&ldo;这没什么的，你平心一想也能猜得出。你说这芊茴姑娘是寄住府上的女清客，为什么要寄人篱下呢？此乃其一，再说，我爹定是拿了什么痛脚在手，才会让你大哥投鼠忌器，不能退婚。你又说你大哥的脾气一向惊天动地，有什么是能让他忌惮的！不就是这个芊茴姑娘嘛！你说这有啥难猜的。&rdo;云瑛摊手微笑。

云瑛略微沉吟，一脸不解。&ldo;只是，你二哥做什么要往浑水跳？&rdo;

然生微带嘲讽的问：

&ldo;若大哥真的欲享齐人之福，你又如何？可会恼吗？&rdo;

听然生一问，云瑛迸出一声声挑达的笑，笑得直打跌。好一会儿，她才揩了揩因笑而溢出的眼泪，喘嘘嘘的道：

&ldo;子期，你这话问得太可笑。恼？有啥值得我恼的吗？男人三妻四妾，轮得到女人恼吗？太过天真的问题。&rdo;云瑛仿佛又看到家中那些姨娘们每日妆点得花枝招展，只为博得爹亲多一分的疼爱。

&ldo;或许云姐不介怀，但是这要芊姐情何以堪，大哥又怎舍得！&rdo;

&ldo;你大哥宁娶美人而弃名利荣华，也要你二哥成全才行，程子湘娶我的主因是这个吗？&rdo;

程然生旋身与云瑛四目相对，扯抹意味深长的笑。

&ldo;二哥是如是同你说的吗？真是聪明二哥，他也是如此告知世人的‐‐他是为了夺织造一位，才全了大哥与芊茴一对同命爱侣的。其实倒也无可厚非，本来就一直是二哥在打点织造署的一切大小事务，早在爹在世时就已是如此。他不想心血为人作嫁衣裳，既得利益青云坦途，又让我大哥承他一世的情，这生意于二哥可不亏呀！&rdo;

云瑛拧了拧手中丝帕，思忖程然生这席话，心底却仍是疑云重重。

然生拾起云瑛不知什么时候掉的丝帕递给她，笑问：

&ldo;好云姐，你又在动什么念头啦？&rdo;

云瑛才一抬首，两人额头说巧不巧的撞个正着，云瑛推着他嗔道：

&ldo;都是你啦！&rdo;

然生见她宜笑宜嗔的娇美容颜，心下不由一动，亦跟着笑道：

&ldo;对不住啊！&rdo;

两人四目一接，&ldo;噗&rdo;的一声笑成一团。

云瑛旋然起身，佯怒道：

&ldo;你笑我来着，看我还睬不睬你！&rdo;

然生赶紧上前又是打躬作揖，又是解语陪笑：

&ldo;好姐姐，我最怕你不理睬我了，再笑一声我就是猪，得了吧？&rdo;

&ldo;乖，叫一声来听听，我看看像还是不像呢！&rdo;云瑛笑弯了水眸。

门外，正要回霁晴院的月铃儿经过了琅母螅听到一阵阵说笑声，走过回廊，耐不住好奇的往内一探，张大了嘴再难相信。那不是三少爷与二少奶么，他们……他们……两人虽只是嬉笑，可那份亲昵的感觉……

月铃儿不敢再看，快步走过，心下不禁暗自责难：真是多事，做死了要多瞧上一眼，这可怎么办？

室中两人并没发现有人从外经过，两人一阵说笑之后，云瑛复端坐椅上，一双踏着白纨袜的小脚晃啊晃的。她突想到一个问题，问道：

&ldo;你二哥待这芊茴姑娘可好？&rdo;

&ldo;可好着呢！除了娘跟小夜子那娃儿，二哥待芊茴最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