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待会去哪里找大夫?”
安云逸正挽袖端起酒盏,里面醇香的杜康酒让人垂涎欲滴,听到舞红的声音随即一饮而尽,挑眉道:“这酒不错啊。”
放下手中酒盏接着道:“这点小毒不需要找大夫。”
舞红抬眸看向他,试图从他如墨般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抿唇道:“那可不行,你少骗我。再说了,昨晚你受了伤,怎么能只是随意的包扎呢,必须看大夫。”
摸了摸胳膊上的口子,安云逸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夹菜送到她碗里,自己也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两人安静的吃着,安云逸目光微斜,落在手上的胳膊上,眸光微闪,原本深邃如墨的眼神仿佛缠上了一股寒意。
脑海中回忆着在牢房的种种,尤其是身上的毒素,任他自认博学广识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毒性霸道且极难拔出,这小小白云镇又怎么能帮他解毒呢。
从酒楼走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到了午时,却没有夏日里的烈日炎炎,反而因着微风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两人打听了医馆所在,便径直找了过去。
安云逸深知体内毒素无法清除,就只让大夫包扎了一下外伤,留下银子就带着舞红扬长而去。
“为什么不让大夫看病,昨晚你明明病的很严重!”舞红扮演着宁轻雪的角色,虽不熟宁轻雪的为人处世,但是一个女子面对心爱之人受伤后应该有的反应还不是手到擒来。
“轻雪,我没事,你还不相信我吗?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皇城,你离家这么久,伯府的人要急坏了。”
“不,你不治好伤我是不会回去的。”
“轻雪……”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
舞红冷着脸,体内的血气翻涌,急急的打断了安云逸的话。心中却有了丝丝惊惧,拖住安云逸是她的责任,但是…,她刚刚为什么在听到安云逸呼唤其他人的名字的时候突然觉得心情很糟糕,甚至不想看到安云逸。
一定是这男人太啰嗦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遭遇到舞红强硬的态度之后安大世子坦然接受自己‘媳妇’对自己的霸权措施,反正他受伤中毒的事情肯定瞒不了多久。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舞红悠悠的声音传来,安云逸果然如此的叹了一口气,毫无保留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都怪我不好。”论演技,女人天生天赋就好。舞红微微低下的脑袋将愧疚两个字完美诠释,那哀伤的眼神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安云逸当时就有些无措,正好边上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经过,一爪子就把人家拽了过来。
大爷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一串铜钱就已经塞到了他手上,肩膀上扛着的糖葫芦全部被掳走,一转身就看见安云逸向他挥手示意他离开,颠了颠手里的铜钱,大爷轻哼一声潇洒离开。
“轻雪,来,吃糖葫芦,有很多呢。”
安云逸献宝似得把糖葫芦全部举到她面前,然后好奇宝宝似得拿了一串递给她。
舞红眼角微抽,面颊上的肌肉微微抖动,刚刚营造起来的气氛荡然无存,心中不由呐吼:节操呢!!宁轻雪你活这么大居然是个可以被糖葫芦收买的人!!
三观有些颠覆的舞红强忍着内心的咆哮,秉持着任务在身这些都不算什么事的信念,扯起一抹笑容乐颠颠的拿过一把糖葫芦然后表示她现在心情突然觉得好了很多耶。
两人站在街边,突然从不远处涌来一股人潮。
“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听说今天会有很多青年才俊呢!”
“有也跟你没关系,我们呀,只能看个热闹!”
安云逸护着舞红站在一旁,听到人群的讨论声,仿佛这小小的白云镇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一般。
“我们先去看大夫?”舞红捏着手里的糖葫芦,伸舌头舔了舔,丝丝甜意在舌尖萦绕。
“在这里看了也无用,而且我现在没事,我们去瞧瞧发生什么事吧。”
这毒素只要他不动用内力就不会加深,所以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好。”舞红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两人打定主意便顺着而人流往前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比武场,整个比武台被打扮的异常喜庆,边上高高的阁楼也是张灯结彩的挂着红灯笼,正中央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笑着张望四周,有神的大眼漆黑,透出的喜意满满的缠绕着周身。
“各位,今日是我武家大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我就把女儿嫁给他!规则呢很简单,首先年龄不能超过二十而且不能有不良嗜好,谁在这比武台上站到最后,谁就是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