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狼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和我这只……”猛然,像是领悟了什么,花月满手臂一抖,差点将怀里抱着的小狗摔在地上,好在刘默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小狗,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小狗从熟睡之中被惊醒,习惯了投射出防备的眼睛,在看见花月满的一刹那,瞬间可怜兮兮的眨巴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它在刘默的手中挣扎抗议,想要重新回到花月满的怀抱。
“你,你在开玩笑吧?”
花月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又萌又可怜的小东西,怎么也无法将它和那又凶悍又野性的物种联系在一起。
刘默看着她眼中的震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若是你现在想要丢掉它,也许还来得及,或者……”他猛地掐住了小东西细细的脖子,脸上的表情覆上了一层狠厉的决绝,“我现在就一不做二不休的解决了它。”
“你别……”花月满这次倒是不犹豫了,赶紧将小东西抢回到了自己的怀里,摸了摸因受到刘默内力惊吓的小东西,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既然我决定要照顾它,就不会轻易放弃它。”花月满说着,将怀里的小东西举了起来,与自己平视,“喂喂!小不点,咱俩约法三章,事先声明,我可以无条件的对你好,保护你,爱护你,但你记得千万别对我张开獠牙,要乖乖的,知道吗?”
小狐狼灵性很足,虽不可能开口说答应,却是伸出了干巴巴的小手臂,缓缓搂住了她的脖子。
对于它的这个举动,花月满还是很满意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带着她继续上路。
刘默皱了皱眉,仍旧是对她的安全担忧:“等回宫之后,我挑几名驯养师给你,既想要带在身边,总是要去了它的野性为妙。”
花月满摇了摇头,说的若无其事:“喜欢一样东西,不是为了去改变它,而是应该去敞开自己的心扉靠近它,就像是你说的,狐狼就是狐狼,若是少了野性,和家犬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扫了身边高大的刘默一眼,不知道是抱着发牢骚的心态,还是本着抱怨的心里,顿了顿之后,轻飘飘的又道:“况且白眼狼我也不是没养过,如今也不差这一只……”
刘默微微皱眉,眸光瞬间变暗,低头看着指桑骂槐的某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唇:“花月满,你何时养过我?”
一阵冷风划过脖颈,花月满一个哆嗦,又冷又气,这人简直是白眼狼的鼻祖,狼心狗肺之楷模。
“我说刘默,咱说话得拍着自己的良心,曾经的曾经,是谁天天热脸贴冷屁股的天天给你排忧解闷?是谁风雨无阻的顿顿给你送饭送菜?是谁在你烧的连你亲娘都不认识的时候,给你端茶递水?又是谁在你被火烧了屁股的时候,救你于生死之间?”
刘默在她泄洪的喷发中,忽而笑了,唇角上扬着道:“花月满,你终是承认了,当初那个对我百般照顾的人,就是你自己了么?”
花月满所有的理直气壮,所有的义正辞严,在这一刻全部哑然而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定了格的脸上慢慢瞪大。
我了个去去去……
她怎么全说出来了?怎么不打自招了?
刘默伸手,轻轻揉上了她的发顶,笑的眉眼弯弯,煞是好看:“花月满,人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当初那般细心的照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照顾了就照顾了呗,这特么也需要个目的或者理由?
花月满真恨不得用吐沫星子砸死他,然后告诉他,为什么?就为了当初的你和我现在怀里抱着的狐狼一个可怜相,就为了当初你那明明寒碜的要死,却又傲了吧唧的德行,所以我没控制住我体内仅剩的善良,所以我犯贱了。
当然,这话她只能想想,不能也不敢说出口,不过瞧着刘默那听不到理由不罢休的样子,她眼睛转了转,寻了个比较委婉的说辞。
“因为当年的太子爷长得貌美如花,人见人爱,我一个没控制住,便是被您那婀娜又多姿的美色给吸引了。”
这样的话,她说了都觉得倒牙,不过刘默却笑着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挺满意。
花月满无比震惊的看着某人那笑开了的面庞,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我说高贵无比的太子爷,您的心里也未免太过于太阳光了吧?您的自信心也有些太膨胀了吧?这样虚伪且连三岁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话,您竟然也能听得跟个真事似的?
刘默挑了挑眉,睨着她那像是被噎住了得表情,忽而止住了脸上的笑意,凉飕飕动了动唇:“你又在腹诽我什么?”
花月满当即回身,瞄着怀里的小狐狼,一边往前走,一边岔开了话题:“哎呀,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包子,油条,豆沙包,你喜欢哪个一个?”
刘默望着她看走在前面的身影,眼中再次饱含起了无限的宠溺,淡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跟上了她的步伐。
花月满,我知道这是谎话,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