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野冥河又逼近一步,忽然间邪气的笑了,那个笑容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笑容。他忽然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下巴磨上她的鬓角,添翎下意识的向旁边躲去,荆野冥河却忽然揽进她的腰,嘶哑的声音更为这本就尴尬不已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暧昧,&ldo;因为太爱你,因为无法放手,所以我愿意委屈点。既然两个都可以,为什么不能要我?嗯?&rdo;
添翎再也听不下去了,收紧拳,用足了力气,抡到了荆野冥河脸上!
蓦然间,就有血丝自荆野冥河的嘴角一点一点渗出!
&ldo;你是故意的!冥儿!&rdo;添翎激动的走过去摇晃他的身子,&ldo;你是真的不清醒,还是假的不清醒!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你是想折磨我,也要折磨你自己!放开胸怀不好吗?什么两个男人?要我说多少遍,我心疼你,我也心疼珮笙哥哥,但那是亲情,是另一种在乎!我的心自几年前就已经只有宇印沉轩,你明白吗?冥儿,不要再执拗了,纵使我不同宇印沉轩在一起,我也不会同任何人在一起的,我们没有可能的!&rdo;
荆野冥河摇着头,忽然走到床边,仰身躺下,似玩闹的语气,道:&ldo;可是你现在抛弃他来了这里,那个叫津平珮笙的男人家!&rdo;
&ldo;我……&rdo;添翎奔出一步,一句因为是中了毒差点就冲口而出,最后却还是咬着牙忍了回去。纵使让他误会,也还是不要让他为她担心了吧。
&ldo;我有我的原因,我想我也没什么必要再解释。&rdo;添翎转过身子。
&ldo;呃……&rdo;酸意翻涌,添翎暗叫一声不好就开始呕吐起来。
她担心的望向床,果见荆野冥河如同弹簧一样一下子自床上弹了起来,脸上那丝不屑那丝嘲弄那丝玩意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盯着她!他惊愣愤怒的望着她!凛然的目光似是正在喷着火花!双肩紧绷得似乎连颤抖都乱了节奏!
添翎一阵惊慌,想要压下呕意却终究无能为力,只好硬着头皮揣着慌乱不定的心跑到床边的痰盂大呕特呕。
荆野冥河狠狠抓过她的手腕,手指越掐越紧,愤怒却又饱含痛意的声音一字一字自牙fèng间蹦出,&ldo;你……你居然!谁的?是谁的?!&rdo;
添翎此刻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荆野冥河忽然一扯,将她掀倒在床上,&ldo;居然……居然有人碰了你!我会杀了他!我会杀了他!&rdo;
添翎想呕环境却又不允许,憋的脸红不红白不白的,出拳挡开荆野冥河的钳制就要跳下床。
已经被酸水折腾苦的她如何会注意到此刻的荆野冥河已经失去了意识,嫉妒愤怒的火焰,已然将他所有的理智烧光!
他几乎是用上了全力又将添翎扯了回来,男性沉重的身体瞬时压上了她的,他毫不客气的扯掉了她的衣带,残忍却又悲切的笑着,森然的冷意瞬时漫遍整个屋子!
&ldo;我要毁了他!毁掉这个孩子!&rdo;
恐惧驱走了体内不停涌上来的恶心感,添翎使足了力气推开了荆野冥河,飞速的向床下跳出。
然,逃脱怎会那样简单!
当一个人失去理智,当一个人什么也不顾只想去做一件事,有谁可以抗衡。
她的脚还没着地,荆野冥河已经再次捞回她的身体,紧紧的压制住她,甚至都没有给她留下挣扎的空隙!
吻,冰冷却也灼热,冻凝却也燃掉了添翎的血液!
他的眼睛如同罩上了血影,红的骇人,昔日那片清明,那晶亮的光早不知飞去哪里!
&ldo;我没有孩子!冥儿,放开我!我没有孩子!你不相信可以看看我左臂的守宫砂!&rdo;
无奈,添翎只好想出这个法子,现在没什么比找回他的理智更加重要。
上面的人儿果然停了停。
添翎抓紧机会,立刻推开他,跳到床下整了整衣衫。
荆野冥河又过来扯她手臂,岳添翎反射性迅疾跳出几步远,及时掀起了自己左臂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