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他喝苦药也就算了,还一盆一盆地骗他喝!
欺人太甚!
张管事不敢强迫金瑞,只能去回禀小王爷,走之前还好说歹说把薛臻齐带了出去,否则一会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事来。
屋里没人后,金瑞就从床上爬起来,坐到长案前,铺纸磨墨,提笔,却不知该写什么。
好像什么都忘了。
歇午觉时,穗儿又点了香,金瑞却不肯睡,让她换了安神香。
穗儿劝了许久,金瑞都没有妥协的意思。穗儿无奈,只好把安神香端走。
金瑞在案前苦思半日,百溪拿着一个帖子过来,“王妃,郑沉香求见。”
“他还没被抓?”
身有命案,还能在外四处走动,金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外借他江北王妃的势,唬的官员不敢抓人。
“除了郑沉香,大公子也来了,见不见?”
金瑞想了想,“见。”
郑沉香和金益被带来外面的花厅,等他们到了,金瑞才搁下笔,从屋里出来。
“表弟……”郑沉香笑吟吟凑过来问安,接近金瑞时却骤然变了脸色,“表弟,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快凑近些,让我闻闻。”
金瑞不喜欢同人靠的太近,正在拒绝,穗儿奉茶时从他身边过,手脚不稳,一杯茶水全泼在他身上。
“奴婢该死。”穗儿吓得跪伏在地上。
金瑞把她拉起来:“茶水又不烫,不过弄脏一身衣服罢了,左右也是你们洗,吓成这样做什么?”
同穗儿一起奉茶的屏儿也解释说:“昨晚您落水昏睡,穗儿姐姐守了您一夜未曾合眼,所以才会晃神失手。”
金瑞同她道了句“辛苦”。
“王妃,请让奴婢服侍您更衣。”
衣服湿漉漉的,确实不好见客。金瑞便同穗儿回里屋更衣。
屏儿给郑沉香他们上了茶,就在门外候着。郑沉香看下人们站的远,拉过来金益悄声说:“我闻着王妃身上的味道不大对,很像是我牵扯进命案的那种香的味道。”
金益不以为然,“怎么可能,这里是王府,我三弟是王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伤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到他身边?”
“大宅院里勾心斗角的事还会少?”郑沉香道,“我可听说,陛下赐了两个美人给王爷,会不会她们为了争宠,耍手段害王妃呢?”
金益更是不信,“不会。”
“为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