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子眉头紧锁的算了半天,最终只能泄气的说:“算了,这种娇纵奢靡之风就从我们这制止好了。”
“瞧你那点出息,我说你挣得也不少啊,怎么整天这么抠门?”左右也没我们两个的份,我们俩就站在旁边闲聊了起来。
“我多穷啊,我还有一门的师兄弟要养活,那帮小兔崽子一张嘴能活活的把我吃垮,都是长身体的年纪,抱着一头牛都能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而且还有陈琪琪那死丫头,我总要给她置办嫁妆买房子吧,我这整天又当爹又当妈又当保姆的……谁能比我惨?”
听陈胖子这么一段抱怨,我突然也反应过来,我倒是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毕竟我当铺的伙计,除了那些资源跟随的,差不多都是欠帐要还的,别提王鸿飞本身就是个富二代,我瞬间没什么兄弟情谊的幸灾乐祸了起来。
弓凛却惨白着脸色豆大的汗珠不断往地上掉落,他盘腿坐在五角星的正中央口中,念念有词,我能够感受到周围灵炁波动,面前的空气就像是化为实质一般,扭曲之后再退散,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我咬紧后槽牙,猛然甩出一张灵符,符箓在空气中爆炸而裂,本来正在僵持的两人瞬间胜负分明,弓凛猛然松懈一口气,脱力的趴伏在地上。
我和陈胖子赶紧去扶弓凛,而面前的景色也有了显著的变化,刚才我们自己都没意识到,我们看这些东西的时候完全不像是接触到了实质,倒有点像是透过某种屏幕看东西,现在才有种真实感。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跟我用的机关术师出同门,难不成竟然是我们弓家出了叛徒不成不成。”弓凛喘着粗气在地上骂骂咧咧,我和陈胖子都没有接茬,非常默契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
弓暮雨……那个被整个家族抛弃的姑娘。
从始至终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倒也不好开口催促,只是勉强抬起脖子往前望了一眼:“咱们应该快走出这林子了,我都听到那边有泉水的声音。”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的确有哗啦啦的水流声,我们在这林子里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想去用凉水洗把脸,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匆匆忙忙的往前面赶路。
果真破坏了机关术之后,我们没过多久就走出了这片茂密的丛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从山崖顶端瓢泼而来的瀑布,这瀑布是从高山之上自然蔓延而来,水珠降到底点的时候,变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堪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怎么回事,小六子他们几个不是说去上厕所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瀑布下面坐着一堆人,身上穿着橙黄色的服饰,应该是某种团体的工装。
“谁知道呢?这个地儿真他娘的邪性。”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人忍不住骂骂咧咧地说到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随即压低了声音,小心的用胳膊肘捣了捣为首之人:“老大,你说这山里真埋着宝藏啊?”
“废话,我消息要是不准确,会把你们几个都弄过来。”那个为首之人毫无顾忌地翻了个白眼,伸手给自己扇风。
“这事您从哪听说的?”
“我二叔是专门卖这些法器的,他跟我说前天有一队人上了这山,嘴里还嚷嚷着宝藏,肯定有蹊跷,我这是把你们几个当过命的兄弟,要是别人,我还不告诉他呢。”那个为首之人看起来年岁也不大,染着一头鲜艳的粉毛,看上去就像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群社会青年,这恐怕是邪教当时准备东西的时候,走路的鲜血风声,不得不说,胆子还真挺大,就几个普通人,拿着几把铁锹和锄头就敢上山寻宝。
“嘿嘿,我们就知道没跟错老大。”那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流氓还在旁边舔着脸恭维,我们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柱子说:“要不咱们就在瀑布底下歇歇脚吧,再往前去山路越发不好走,想找个休息的地方都难。”
我们并没有把这几个小流氓当做威胁,大摇大摆的走到瀑布旁边,利用清澈的池水洗了把脸,反而那几个小流氓一直警惕地盯着我们,我们找了块干净的空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啃了起来。
“哎呦……”那小流氓贼兮兮的看着我们,压低声音:“老大,该不会这几个也是来找宝藏的吧?”
“你看看他们那几个样子,一个四眼,老弱病残,还有一个死胖子,看着就病病殃殃的,哪有什么威胁?”那老大同样桀骜不驯的回怼,我们却没有搭理他们的欲望,人要是想送死,那是怎么拦都拦不住的。
“唉!我说你们。”果不其然,在得到老大受益的同时,那几个为虎作伥的小混混跟得了天大便宜似的,站起来指着我们喊了声:“上别的地方吃去,没看到这是我们的地盘吗?”
都是一群年轻的小流氓,正是处于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看到我们几个没什么动作,甚至还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
“掌柜的,你看这帮小混混胳膊上……”陈胖子小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抬头看着他,林子里的天气实在太潮湿闷热,这些小混混很多都已经把上衣脱下来缠在一间,因此胳膊上的红线也就格外清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微微摇头叹息,看来这些小混混是上山的时候就被那些人盯上了。
“你们几个在这嘟囔什么呢,没听见小爷我刚才说的吗,这里不欢迎你们。”
那小混混大大咧咧的说到,眉宇之间都是一副戾气,这小混混长的有些贼眉鼠眼,看来之前应该是干过不少偷鸡摸狗之事,而他身后那几个人雷声反骨,颇有血性之人。
我不禁莞尔,这偷盗之徒,还有动不动就拎着砍刀上街揍人的玩意儿今天是凑到一堆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