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街;明月当空、长荣不昔,素来立已有千年之久。
独有其风流倜傥之处,也就是所谓的风月场。男欢女爱,纠结到底,不过是一个情字。
唇齿相间,醉迷肉欲,随风而影藏于月色;正所谓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是夜里,月色当空,街角巷落的阁楼里、时不时地传来女子的欢笑声,引人遐想。哪怕是断却了凡尘,也有些东西是人难以割舍的;这一处红尘之所,为一喜好酒欲的天仙明昌仙人所铸;因其修为强大,又喜好风雅、打造这般别致的一条街,请来众多的女修为其敛财上界瑰宝,收拢修士;这倒是让无数的修士慕名而来;所谓风雅、实则风月;却是上界的一处宝地。
情关难过,一座座红楼之上,不知、流连忘返着多少数修士;而最靠近街头的顶红楼,更是装扮的气质汤河,深幽古香;在没有人察觉的角落里;一个凸匹地人影却是十分的扎眼;光秃秃发亮的头顶、有着一副棱角分明的清秀面庞;穿着一身金缕黄袍,相貌看上去不过弱冠。
看打扮,此人、明明是一名和尚。却坐卧在明昌街顶红楼的瓦房上,偷偷的抿着一口偷来的美酒,面色夹杂着一缕潮红,望着月色当空晓畅:“哈哈哈…痛快!实在是痛快!——”
“酒肉穿肠过,乐在自逍遥!——”
“可惜了,不如师兄他们来的自在——”
“啪——”年轻的清秀和尚高举酒杯,自佛袍中的手轻轻的一捏,将白玉酒杯化作了飞灰后,他静静地眯着眼睛笑看着虚空:“接引,你还要跟着我多久?”
红灯绿瓦的街道两旁,来来往往的修士旁若无人的进出红楼,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清秀和尚的踪影;他的一声轻喝却是将众人的心神惊醒,当下反应过来、望向了这顶红楼。
“什么人,敢在紫鳌地界的明昌仙人的产业下放肆,布下幻术!”顶红楼近前的大修散仙,发现被人惊扰雅兴,不由气愤的叫喝。
瓦房上,年轻的和尚无端的的作态,一伸脖子;待到酒杯粉碎后,本是流淌的水珠被他凝空于面前,如同流水一般的吸入口中,大为畅快的从瓦房上飞了下来:“撒野!一个野仙,也不看看是谁来你们明昌街!”
“你!”为首坐着的一名散仙嗔怒之下,修为散露,面露凶意;正要作态;立马被同道的好友拉扯住了衣裳。施了一个脸色,待到悄悄的附到他身旁说了几句话语后,连连拉着这名散仙、哽咽的憋了口气,一抬手施了一个大礼;请辞而去。
红楼内的众多修士纷纷惊讶不已,这和尚究竟是何身份?敢在明昌仙人的地盘叫嚣;还得罪了可以坐于顶红楼的散仙,而惊得他们离去?
面面相窥之下,望着那金缕黄袍的佛衣,眼神中纷纷闪过一丝震惊。
当今紫鳌,和尚能够做到如此盛名的,也只有欢禅寺了;这欢禅寺乃是紫鳌地界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虽然他们修炼的功法令人所不齿,但是素有千佛鼎力、金身不灭之称;这名门大派的佛衣,可是没有人敢于乱穿!
“这、这莫不是欢禅寺主持的佛衣?”
“不错,去年仙境大开之时,我曾有幸面见过大师一眼;只不过,这禅寺主持听说于其门下弟子迥然不同,从来不近女色。”
“这位大师,如此年轻,莫不是方才从仙境试炼归来的色佛主!”沉望当中,一名道士打扮的修士看着这年轻和尚的装扮,打量道。
“什么!色佛主,可是这千佛鼎力、金身不灭的欢禅寺的色佛!”明昌街的红楼当中,走出一名管事的女修,约有着化身初期的修为;静静地立于阁楼一边,问着沉望着的男修道:“不知、这位道友又是?”
沉望着的道士,不觉的回望了一眼红楼的女管事,眼前不觉一惊;好一个美娇娘,身姿绰丽,内露荷芳。
“在下,紫阳观道真!”道真抬手一礼,作为一个小派的弟子;还是不敢在明昌仙人的管辖区失礼的。
“嗯,道友有礼了!”身姿绰丽的女管事轻撇了一下道真,望向了那欢禅寺的色佛主。
这名清秀的和尚名叫许珈伟,法号乃戒色;乃是大名鼎鼎的欢禅寺主持钦点的少主,有望继承他的衣钵;修炼金身法相大成。
只不过生性好色,虽然长相清秀,却时常有留恋房事之说;更因为其进入仙境试炼灭杀千名魔神而名满紫鳌。
殊不知欢禅寺少主色佛之名:“天下妓院我家开,坐拥美色已成佛。”
他的法号甚至也是其主持为了警醒他欲念而起。
待到色佛主许珈伟,喝完一口酒后;举足无重的走进红楼;周身的气虚一凝,轻轻的点地到了阁楼之上,一把捉住了女管事的衣裳,朝着那红彤彤的面孔吹了一口热气:“来美人,陪我喝一杯如何?”
“嘤咛——”美艳动人的女修被羞得不由发出了娇声;被搂住了腰肢,挣扎地稍稍的缓了缓;后仰的仪态端起一双美目,凝视着眼前这个和尚。
她只不过是明昌街的明昌大仙,从下界捉来的女修,又岂敢反抗眼前这穿着佛袍的青年;美目羞愤的打量之下,不由暗道:“这是哪里来的和尚,好生的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