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女子仍然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看着山杏,有些不好意思,&ldo;夫人,今夜恐怕是要在这里打扰了。&rdo;
山杏摇摇头,&ldo;郡主不要嫌弃才是。&rdo;
把人带到了客房之中,山杏才回去,伺候郡主,这事她还真是做不来,毕竟那郡主还带着婢女来的。
萧正峰还在会客厅里等她,山杏出来,也没去同萧正峰说话,径自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萧正峰也跟着山杏进了屋,他看着坐在床榻上,脱着外衣的山杏,眼底却是闪过丝丝愧疚之意。
他上前,立身站于山杏身前,低沉着语气,&ldo;你,可有什么想要问的。&rdo;
山杏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梳妆柜前,拿起梳子通发,语气清冷,&ldo;没有。&rdo;说完,她继续通发,直到把所有的头发通了个遍,她才放下梳子,回到床上躺着,也没搭理萧正峰。
萧正峰看着山杏的所有动作,直到她睡下,自己也才脱下外衣,躺了下来,他伸手搂过山杏,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然后才闭上眼睛。
这样的姿势让山杏十分难过,她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企图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可萧正峰又是个怎样的人,他怎么会允许山杏这样,她用力勒紧山杏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睁开眼,低头看着山杏的头顶,手轻轻松开了一点,他怕再这样勒下去,会勒伤山杏。
自从遇见王匀与周仕元之后,他就料到了秦月会来,也一直想找机会同山杏说清楚自己的来历,可每次话一到嘴边,他就说不出口来。
他希望山杏能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不必因为他的身份而不快乐,所以才没有告诉她的,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知道了,而且还那么突然。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屋檐上的雨滴了下来,雨势慢慢加大,雨滴的声音也越来越急缓。
而屋里相拥的两人也没有睡着,萧正峰睁着眼睛看山杏,山杏闭上眼睛假寐,即使是闭上了眼睛,她还是能感觉到萧正峰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许是感觉到萧正峰的束缚松了些,她赶紧从萧正峰怀里挣脱出来,脸终于不用贴在萧正峰的胸口处,她感觉轻松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起来,她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她也没缩在床角,平躺于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屋顶,她现在还搞不懂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萧正峰瞒着她身份的事,还是因为那位郡主。
萧正峰身份不凡,这难道不是她一直怀疑的嘛,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用力拍了头两下,她才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才闭上几秒,她又突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屋顶,喘着粗气。
黑暗中,萧正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ldo;怎么了?&rdo;
山杏摇头,不想说话。
萧正峰却一下覆了上去,她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山杏,又问,&ldo;你真的无话问我。&rdo;
山杏现在的态度让萧正峰琢磨不透,他现在宁愿山杏与他大闹一场,也不愿山杏一个人闷着不说话。
见山杏没反应,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他灵巧的小舌慢慢侵入山杏嘴中,然后一寸一寸的吞噬她的唇齿。
山杏也感觉到了萧正峰的意图,她先是轻咬了一口他的舌头,萧正峰没有反应,仍是继续着,她又重重咬了一口,萧正峰只是停顿了下,又周而复始。
山杏也不敢真正狠下心来,只得由着他胡来,萧正峰也许是感到山杏的突然安静,他灵巧的小舌从山杏嘴中退了出来,然后双手抱着山杏,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或许是萧正峰抱着她的原因,她竟然沉沉睡着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周围升起层层叠叠的雾气,山杏只身一人站在其中,她看见了有人站在了她的前面,她掐着自己,企图从梦中醒来。
自从哥哥成亲的那日起,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这样的场景,她心里越来越害怕,她后退着,可是任由她怎么躲避,往右,往左,还是前后,那人仍然是站在了她的面前,分毫不动。
她甚至试过不睡觉,可是没用,这时间好像都是特定的一样,尽管她支撑着睡觉,却还是会突然到这梦境中来。
梦境中的女子每次都是站在那里,其实光是看背影,她都知道是谁,只是她从来不敢上前去。
而脑海中不属于她的记忆也常常冒了出来,梳着辫子的小女孩和穿着长衫的小男孩,或是少女娇羞接下男孩手中的头绳,这一幕幕的场景,总是不断的出现。
而现在她胸口发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等山杏累的精疲力尽,大喘气时,那人却突然转了过来,虽然早就料想到是谁,可是此时山杏还是吓了一大跳。
那人眼神凶恶的看着山杏,咄咄相逼,&ldo;你,是你,你偷了我的东西,我的家人,朋友,还有我的相公。&rdo;
&ldo;你还给我,你还给我&rdo;,她步步紧逼,完全不给山杏说话的机会。
山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对,她的确实霸占了她的东西,身份,姓名,家人,她的所有。
她低下了头。
那人又继续逼问,&ldo;你这个坏女人,不但抢走了我的东西,还要抢走我的相公&rdo;,她上前掐住山杏的脖子,&ldo;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能回来了。&rdo;那人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用力掐着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