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艳想了想,说:“如果没有听你刚才那番话,我可能也会选左右这份白白净净的葛根,但是现在,我有些怀疑,右边那价看起来像木头块儿,颜色有些淡棕色的才是好葛根。”
石金阳微笑着说:“恭喜你,答对了!”
“啊?”钱小雪有些不理解,好奇地问,“为啥?明明左边的看起来更干净,更漂亮啊!”
石金阳解释道:“左边这个不是葛根原本的颜色,而是用硫磺熏过的颜色,而且熏得挺重,否则也不会这么白。右边这份,才是葛根原本的颜色。”
钱小雪感叹道:“这要是让我们这些外行去买药材,十有八九会花更多的钱,却买到最差的药材。”
石金阳说:“一个方子有没有效果,除了医生辩证准确,药材的质量也非常关键,所以我和款冬平时也会研究药材。”
“太厉害了,你们都是天才!”钱小雪赞叹道。
陆春艳望着货架上那些黑芝麻丸,问道:“小雪说她吃了你们做的黑芝麻丸之后,失眠转好了一些,也不怎么掉头发了,而且皮肤好像也变好了,我想问一下,我能吃黑芝麻丸吗?”
石金阳打量着陆春艳,然后问她,“这个要看你的体质是否适合,可以让我给你把脉看看吗?”
“可以,在哪儿把脉?”陆春艳问道。
秦款冬把脉枕放到桌子上,然后对陆春艳说,“你坐这儿,放手腕放到脉枕上,让阳哥给你诊脉试试。”
“好!”
陆春艳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她并没有说自己有什么问题,就是想试探一下石金阳和秦款冬,是不是真有钱小雪吹的那么牛。
石金阳认真地给陆春艳诊脉,然后又看了舌象。
“你的身体还行,没多大问题,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比如可能会有乳腺增生或者囊肿,但是并不严重。”
这时,钱小雪突然兴奋地说:“你看,我就说金阳是天才,很厉害,把脉就能知道你有乳腺增生,是不是比医院里的仪器还要厉害?”
陆春艳佩服地说:“确实很厉害,我半年前发现有增生,然后去医院拍了片子,后来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也有中成药,但是我感觉增生并没有变小。”
石金阳说:“你这种情况,并不适合吃黑芝麻丸,需要用一些疏肝通瘀和散结的方药,而且最好能做成药丸,坚持服用三个月左右。”
“上哪去做药丸吗?是那种很大的跟山楂丸一样的蜜丸吗?我小时候吃过那样的大药丸,要嚼着吃,有点儿难以下咽。”陆春艳说。
石金阳拿来水泛丸的样品,然后对她说:“不用做大蜜丸,做这种小的水泛丸就行,方便服用。”
“你们这里能做?”陆春艳问道。
石金阳说:“我们一般只给熟人或者朋友做药丸。”
陆春艳说:“那好吧!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找你们,或者等你们以后毕业了,啥时候在医院坐诊了,我再去找你们做药丸吧!”
石金阳刚才就看出来了,陆春艳并不相信他们,他也不愿意冒着风险给陆春艳配制药丸,所以婉拒了。
如果不是看在钱小雪的面子上,刚才都不会给她诊脉。
正常的看诊,一般都是病人先告诉医生哪里不舒服,或者有哪些症状,方便医生更好地诊断出真正的病因。
但是,有些病人不相信医生,往往都会像陆春艳这样,抱着试探和考验医生的心态,做个“哑巴”病人,啥也不说,直接伸手让把脉。
石金阳和秦款冬早就形成了共识,碰见这样的人,能拒绝就拒绝。
所以,他已经把陆春艳排除在外了,可以当成朋友的朋友热情地招待她,但是不会再给她治病。
刘小梅把陆春艳从椅子上拉起床,她坐了上去,然后把手腕放到脉枕上,同时跟石金阳说:“帮我也看看呗,我主要是例假太少了,这两年一年想要个二胎,可是一直怀不上,而且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比别人的红?大冬天的,夜里手心和足心都发烫,而且腿根附近老长火疥子。”
这样才对嘛!
如果陆春艳刚才能像刘小梅一样,坐下来先把自己的问题全部清楚地告诉他,他也许就能信任陆春艳,帮她想一个调治乳腺丧生的办法。
石金阳刚才就注意到了,刘小梅的脸比其他人的红一些。
嘴唇涂了口红,看不到原本的唇色,但是鼻周和脸颊都是火红的颜色,一看就不正常。
“让我看看你的舌头。”石金阳说道。
刘小梅非常配合地伸出了舌头。
石金阳看到她的舌头整体都是深红色,明显的阴虚内热,而且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