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荣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家名下的房产、商铺和田产都处理?掉,遣散了家里大部?分的佣人。都说故土难离,谢家世世代代生活在南城,一想到要背土离乡去陌生的沪城,谢荣就忍不住长吁短叹,私下悄默默对安兰说:“咱爷俩这回去沪城怕是要轻车简行,家里的这些下人愿意跟咱走的怕是不多,加上现在的世道?不好,树大招风,咱们得未雨绸缪,就是可?怜我儿要受苦了。”安兰抿嘴笑了笑:“有爹爹在就不苦,等咱们到了沪城,治好了爹爹的病,爹想去哪,女儿都陪着。”等一切收拾停当?,谢荣发愁起自家万贯家财如何带走,安兰从空间里找出两个储物空间法宝,先把谢荣手上的玉扳指给调换了,又故意让他割破手指,流下的鲜血浸湿扳指后,发出悠悠的白光,谢荣手上的刀也消失在白光里。谢荣愣了好半天,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看到一片虚无空间里出现一把刀,怎么看怎么像之前他手里的那把。揉揉眼睛发现那地方还在,试着把刀取出来?,很?顺利就出现在他手里。惊吓之后是惊喜,他反反复复试着把身?边的东西取出来?又放进去后,神秘兮兮的跑来?找安兰了:“兰兰,原来?爹手上的玉扳指真是咱家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安兰一脸迷惑:“爹您早就说过这扳指是咱家的传家宝,我知道?啊,不过这扳指看上去也很?普通嘛”谢荣低声解释:“不是扳指值不值钱的问题,佛经上说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你知道?是啥意思不?”安兰一脸无奈:“爹啊,那都是骗好吧,那都是传说啦,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谢荣把安兰身?边的小柜子?收起来?,然后又放出来?,安兰倒吸一口冷气:“爹,您、您什?么时?候学会变戏法了?”谢荣费了老鼻子?的功夫才让安兰相信他是真的遇到宝了,安兰听他说完挠了挠头:“照您这么说,我娘留给我的玉坠说不定?也是宝贝,您当?初不是说这玉坠和扳指是一套嘛。”谢荣一听,催她用刀割自己一下,安兰无语的从自己屋里找出一根绣花针:“我用这个就行了,爹,您赶紧把手上的伤口擦擦呃,伤口呢?”谢荣挠挠头:“我记得伤口割的很?深啊!啊,可?能是祖宗保佑,这宝贝顺便把我的伤口给治好了吧。你别磨蹭了,赶紧挤出来?点儿血蹭到玉坠上,你别舍不得放血,万一少了不行呢?”安兰的血刚滴到玉坠上,玉坠就冒白光,然后消失了。谢荣一脸激动:“里面是不是一片虚无?”安兰摇头:“里面是几亩地,还有一口泉,爹,这玉坠传给我的信息,地里好像能种粮种菜,泉水常喝能强身?健体。爹,您记得找只?鸡或者兔子?啥的,咱试试看看这水能喝不,能喝以后咱爷俩天天喝”谢荣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闺女你说咱家祖上难道?出过神仙?要不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宝贝?爹以为自己的能储物就够神奇了,你的咋还有田有泉?”得了宝贝的谢荣本来?准备带走的几个忠仆,思来?想去还是不带了。人多眼杂,万一泄露出去他们父女的小命估计都保不住。他有点儿草木皆兵,就连跟着他多年的谢福都信不过。巧的是谢家的老宅舍不得卖,思来?想去谢荣就以管家谢福年龄大了,自己不想让他再跟着四处奔波为由,让他们一家回乡守着老宅子?。为了让谢福一家能安心回乡,说如果自己治好了病,以后还是要落叶归根。谢福本就是谢家的世仆,加上他们一大家子?十来?口,实?在是没?有勇气背井离乡去遥远的沪城,听谢荣这么一说,他自然也就应了。几天后,谢荣和安兰拎着简单的行李坐火车悄悄地离开了南城。离开前谢荣领着安兰回了一趟老宅,把老宅地窖里的几箱大黄鱼也给挖了出来?。能收集到的粮食和蔬菜种子?也都备齐了,安兰空间里还多了十来?只?鸡、一对猪崽和几个养着鱼的大缸。民国短命前任2安兰归家后张家热闹的很,张怀瑾父母嫌丢人不敢出?门,互相推诿对方?不会教儿子,咒骂谢荣父女俩不识抬举。张怀瑾更是赌咒发誓要让安兰好看,在他心里,安兰这种封建糟糠能进他们张家的门,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虽然他对她不屑一顾,但她就得乖乖的任他呼来喝去、随便拿捏。自视甚高的张怀瑾安慰父母:“父亲母亲莫慌,那谢安兰已经嫁进咱们家了,好女不二嫁。谢荣那老匹夫又命不久矣,等他死后?,谢安兰必定会乖乖磕头认错回来?的。您二老可得稳住,现在咱可不能先低头”许是张怀瑾太过自信,张父张母竟然被他的口出狂言给说服了,夫妻俩就这么踏踏实实的在家等,准备等到谢荣断气,等着安兰上门讨饶。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张父张母渐渐的坐不住了,这谢家再也没?有送信过来?,张母派人悄悄去城北谢家附近打探。这一打探,让她大惊失色:“什么?谢家搬走?了?所有的家产都卖出?去了?”这边张母悔的捶胸顿足也是悔之晚矣,原主虽说没?有提出?报仇,但安兰可不是大度的主儿。她临走?之前送了张家一份大礼。张怀瑾这种渣男,杀了他太便宜了,一颗清心丹下去,他这辈子比柳下惠还要?坐怀不乱。张母最?宝贝的就是她那张脸,安兰送她一点点药粉,有排毒作用?,就是脸上经常会长疮。至于张父这个自恃清高,总说别人有辱斯文的伪君子,一颗清肠的丹药送给他,副作用?就是随时随地可能放臭屁,迎风飘十里熏死人那种。收拾完渣渣一家,安兰跟着谢老爹一路顺顺当当的到了沪城。父女俩到沪城后?找了家靠谱的旅馆,出?门打探几天后?,在法?租界买了一座带大院子、保存良好的三?合院。看得出?来?原来?的主人对这房子是花了心血的,虽然样式简洁,但用?得都是好料子。父女俩住进来?后?又大整修一番,虽然没?有小洋楼看着阔气,但是住着却比小洋楼舒坦。忙了两天把家里拾掇好之后?,安兰就催着谢老爹去医院检查身体?。虽然喝了灵泉水胸口不再憋闷了,谢荣也觉得自己应该再找医生调养一下,毕竟就算是病痊愈也得有个合理的说辞和出?处不是。谢荣是老派人士,历来?只相信中医。打听了几天,知道虹口有家百年中药堂,父女俩坐黄包车去瞧病。那老大夫也是个有本事的,一诊脉就把谢荣的病症说的七七八八,还言道:“看你这脉象心脉是有些弱,但绝对没?有油尽灯枯之相,放宽心吧。老夫给你开几帖药,你吃完再来?复诊。”安兰给谢荣吃的是她自己琢磨的缓释回春丹,药效慢,却也长久。刚开始没?想暴露空间,她打的就是等到了沪城给老爹找个好大夫开药好好调理,这样虽然麻烦了些,却也是最?稳妥的。谢荣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之前的病有多严重心里还是有数的,喝了一段时间的泉水,竟然只是有些弱症。可见自家宝贝有多神奇,他这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家里安顿好之后?,在安兰的提醒下,谢荣花了一大笔钱,找人改了自家的户籍,彻底抹去了父女俩在南城的痕迹。安兰帮着收尾,还暗示办这件事的人忘了这段记忆。而她离开前动了点儿手脚,跟自家关系的人会渐渐淡忘关于她们父女俩的记忆。现在离那段特殊岁月可没?多少年了,南半城可不是什么好事,哪怕他们家不是什么黑心资本家,但架不住有心人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