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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第1页)

谢慈做的这出戏,堪称一箭双雕。既能钓出村子里的鱼,更能令荆韬的发兵变得师出有名。谢慈听着林子外面的动静,沉默了片刻,叹息道:“荆韬如今年纪也是大了,剿个村子都束手束脚。”芙蕖却很能体谅荆韬的想法,劝道:“他必须要先拿到证据。他身为一军之统领,不能单凭一个怀疑,便决断三个村子人的生死。”谢慈:“我没有怪他,他这样守着北境,很好。”家国千疮百孔,外强中干。大燕朝的版图在先祖的扩张下,南北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阔。但是,当先祖武帝在时,国力强盛,江山的辽阔是他锦上添花的点缀。而如今,朝廷一步一步败光了家底,南北偌大的边境便成了累赘。往北,有虎视眈眈的北鄂,他们于恶劣的环境中求生,侵略的野心从未停止过。往南,南秦曾狠狠的败于大燕朝的水军,割地三十城,他们于屈辱之中励精图治,早已有了一战之力,如今两国的表面和平,完全靠着几年前大燕和亲过去的公主维持着。谢慈:“北境还得再忍忍,他们缩着打憋屈,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朝廷经受不住。”芙蕖似乎在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感受到了那种无限下坠的忧虑,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袖,说:“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帮你,无论何时何地,你放手去搏,我都会让你赢。”村里领头之人果然很快找了来。他一靠近,谢慈便带着芙蕖退,且退且远,更往林深处去了。那人招呼了几声,没能唬住他们。谢慈借着地势,架起了随身带的□□,松手时故意偏了几寸,精致的银箭贴着那人的肩膀擦了过去。芙蕖一眼瞧见这□□的款式奇特,颇有些异域的粗犷风格,却由带着一股撇脚的华贵。“你从哪里搞到的?”谢慈:“好东西,能帮我们大忙。”领头的假村民从地上捡起了那枚银箭,顿了一步,没有紧跟上来,随即,芙蕖听见他用北鄂话,冲这边喊了一句——“阁下是三王子的人吗?”果然是北鄂人。这家伙还挺有礼貌。谢慈和她都能听懂北鄂人的话,早些年专门学过。但情况特殊,谢慈没有回应,只是停住了脚步,给了芙蕖一个安抚的眼神,自己从树后缓缓转了出去。那人说:“别怕,我们有的谈,你是不是想出境回北鄂去,我们可以帮你。”谢慈开口却用的汉话,一字一顿,显得不那么流利,道:“可三王子并没有告诉我,北境有人接应,你是什么人?”是了,过于干脆的缴械,只会更令人生疑。现在是对方要想尽办法取得他们的信任。谢慈试图将形势拿捏在自己的手里。单凭一张嘴和一张□□就敢充大尾巴狼。谢慈着实艺高人胆大。芙蕖暗中攥紧了手心。对方靠过来的时候,谢慈再次射出冷箭,警告:“站住。”“我们不是直属三王子的人,我们是狄图旳将军的部下。我们的狄图旳将军是三王子最信任的部下,你可以信任我们。”对方话语中很是诚恳。谢慈再退:“我们之间不需要信任,你若是有心,助我出境,我自当感激你。”对方答应地很爽快,也很迫切:“可以!”他们在急什么?芙蕖想不明白。谢慈没忘扯一把她,道:“他当然急,把我们送走,北境营的人才会跟着走,再耽搁下去,他们藏在村里的秘密就要暴露了。”他们低声商讨,声音没有传出去,但是警惕模样却毫无遮掩。那假村民看起来真的很急切。谢慈对她道:“我昨晚给你的‘地图’带了吧?”关键时候,芙蕖的脑子从来不会扯后腿,她会了意,摸出来那张虎皮小毯子,外层用旧麻木裹成厚厚一沓。谢慈当着对方的面,将拿东西塞进自己怀里,侧身斜睨着他,道:“带路,如果敢有别的心思,我杀了你。”芙蕖品着他缜密的心思,不由得笑了笑。一方小毯子也能做文章,只要他手边有的东西,就没有不能派上用场的。上雪窝村子里明面上各个出口,已全数被北境营的兵马堵上了。对方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能送他出境,谢慈很期待他能给出什么惊喜。对方走一步,谢慈跟一步。一直保持在十步之外。他们继续往茂林的最深处去,不仅脚下林地难走,山路更是险峻。芙蕖悄声道:“我们这是往山上去了?”谢慈不答,他目光盯着前面,偶尔扫过周围的草木。这方向不仅仅是往山上去,更接近昨晚荆韬遇袭的临渊之地。谢慈看过沙盘,那里一侧是山道,一侧是陡崖,往下约十丈的高度,是一处湖泊。那儿地势险要,绝对是个藏人抛尸的好所在。路上,那人零碎问了几句话,试图打探些什么东西。谢慈一概不理。果然,越过了山林,到了山道上,只容得下一辆马车的宽度,道旁修建的护栏破旧坍塌,很久没人打理了,一旦失足掉下去,九死一生。那人把他们带到了悬崖边上:“走这里。”他弯腰从崖下挑起了一根铁索,率先带路往下走去。谢慈身上没有佩刀,他那把刀是上过江湖兵器谱的,太惹眼,容易暴露身份。他从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塞进芙蕖的手里:“顾好自己。”芙蕖心里一咯噔。他上次交代这句话的时候,半路自己跑了。芙蕖对那惊鸿一瞥的回视记得清楚,快刻进骨子里的阴影了。可还容不得她说些什么。谢慈已经挑了根铁索,紧跟着那人身后,踩下去了。芙蕖双手合十,闭上眼,仰头朝天,看似在求神佛保佑,其实她心里空白一片,什么经也没念出来。她倒很有自知之明,晓得上天多半是不会保佑向他们这样的人,一脸决然地跟了下去。湖泊上水汽充足,陡崖下方永远弥漫着水汽,令人看不清前路。芙蕖双手缠住铁索,脚下踩着的地方,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落脚之处,那错落的布局不像天然,是后天人力凿成的。芙蕖只是迟了半刻,此时往下看,已经全然瞧不见那两人的身影了。她心里一慌,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环顾前后左右,空空如也,天地间好似只剩下她一个人。芙蕖忽然想到,谢慈之前问她要了那张所谓的地图。地图在他身上,想要下手的人不会首先关注她的死活了。芙蕖加快了速度,可惜她不修武道,身手与谢慈差得远,勉强能稳住身形已是不易,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底下涌上来的风声变了。芙蕖清晰地听到了兵戈撞响的杀声。她将自己吊在铁索上。忽听身侧传来一句轻斥:“别动。”芙蕖猛地转头。一道青白色的倩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停在她的身侧,手中也拉着一条铁索,她看上去比芙蕖轻松多了,单手就能稳住,芙蕖觉得这张脸眼熟,在记忆里飞快地回想,最后画面停留在离开谢府的前一晚。她是伺候在谢慈身边那位身量与她极其相似的姑娘。从燕京往北境的这一路上,谢慈前半段路虽然带的女人应就是她了。那日在冀州的破庙里,她们还未来得及打上照面,便错开了行迹。芙蕖:“是你?你与纪嵘同行?一路可无恙?”盈盈一双美目有些发冷:“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下面打起来了,我护着你先走。”芙蕖听出了挺大的怨气。她问:“走?往哪里走?”盈盈答道:“你去和北境营会和。”她示意芙蕖跟着她回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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