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婢女口中的容夫人,自是刘氏无疑。
原本今日龙氏也是要来的,可龙氏却说这样的场面她的身份不便出席。
容寻也知道母亲性子淡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也就随了母亲。而二夫人因丧子一事,整日不出院子,因此容寻这才笃定这婢女口中的容夫人定是大夫人刘氏!
容寻的目光落在了婢女手上的信封上,刘氏走便走吧,竟还给她留封信,一看这其中定是有古怪。
容寻用透视看了看信封,眯了眯眼睛,原来如此,随即接过信封,“行了,你下去吧!”
婢女退下后,容寻辞别了皇后娘娘,皇上和贵妃早些就回去了,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在此招呼着来宾,太子是她亲生儿子,做母亲的自是要这般才行。
“等等寻儿,记得有空要来找我,我一个人都快闷死了。”岳紫凝跑上前叫住了容寻,美目间眼波流转,葡萄般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容寻。
偌大的长公主府,岳紫凝又是郡主,婢女们都不敢与其过多交谈,生怕惹的郡主不高兴掉了脑袋。
毕竟在皇宫内院里,可是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丢了性命的,因此岳紫凝也就只有一个人,确实也闷得紧。
容寻停了脚步,点了点头,“过两日,得了空,我便来看你。”
紫凝郡主虽然已经十四了,可仍旧像个孩子一般性子直率、天真,容寻柳叶眉微弯,朝着岳紫凝笑了笑,便离去了。
容寻突然想到,不久后西域使者便要来求娶,皇上将岳紫凝嫁过去一事,若此事真是无力回天,那岳紫凝这个性子嫁过去也定是受人欺负的!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岳紫凝不嫁过去,或者是改一下性子,想着容寻脚下也丝毫未曾停顿,大步出了东宫,而云琴和云袖则是跟在其左右。
一出东宫容寻便将信递给了云琴,“这信别拆开,扔了就是,待会回去的路上注意周围动向。”
信中的内容容寻已然通过透视得知,拆开与否都无关紧要了,而且这信的纸张上有迷药!
应该是大夫人刘氏故意留下一封信给容寻,趁容寻拆信不备之时吸入纸上的迷药,想来这回去的路上应该也是不平静的。
身后一股凉风吹过,容寻揉了揉鬓角,抬眼望了望夜空,天儿凉了,凌国的大动乱快开始了。
如今容玉并没有得偿所愿地嫁给刘景天,看来容玉也只能想办法退而求其次地嫁给刘云硕了。
而容玉一嫁给刘云硕,那便是意味着皇位之争要正式开始了,看来这凌国注定是平静不下来了。
忽地,肩上传来一股厚重感,接着便是一股暖意传来,“小丫头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是慕容锦的声音,容寻看了看自己肩上的黑色披风,上面绣的麒麟很是生动,爪牙之间充满了锋利,却又丝毫没有戾气。
“锦哥哥也要回府了?”一扭头便看到了慕容锦身后的侍从,现在慕容锦贵为景王,身边自是要带些人的。
说罢容寻不可自抑地捏紧了肩上的披风,自己怎么叫锦哥哥叫的也这般顺口了?